怕被打的牙齿都掉了几颗,这家伙的嘴依旧很硬,连滚带爬的跑了,一边跑还不忘撂下狠话。
吴盼拉着曹卫国的手,有些担心的说:“索正超是个盲流、混混,有一帮狐朋狗友,你把他打的这么惨,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曹卫国轻笑道:“不用担心,不会善罢甘休的是我,倒霉的一定是他,咱们去划船,顺便你跟我说说这个索正超的情况,家庭住址、家庭情况。”
如果是个什么官二代,曹卫国或许会上点儿心。
但区区一个盲流、混混,曹卫国会怕?
笑话?
吴盼和曹卫国在湖面上划船,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一丝凉爽。
他们一边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一边谈论着索正超。
吴盼言语中尽是厌恶:“这家伙上学的时候就顽皮捣蛋,经常惹事生非,下乡返城后更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曹卫国:“他家里是什么情况?不管他?”
吴盼冷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儿子这个怂样儿,他老子能是好东西,他们家的祖上阔过,正蓝旗的都统,不过后来败了,搬到了芝麻胡同,据我爸爸和邻居、同学说,他父亲在解放前就是个喇唬,跟着一个叫什么左爷的大混子不干好事儿,后来解放了去了沁芳居酱菜厂混日子……眼下儿子长大了,重操旧业了。”
另一边,索正超去卫生所上了药,然后黑着脸跑回胡同,气势汹汹的找到了好兄弟索蓝旗。
索蓝旗看到索正超大吃一惊:“七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让人打了?谁啊!告诉我,我灭了他。”
索正超眼神狠厉的坐在椅子上:“我不认识那家伙,但我知道他跟吴盼搞在了一起,所以我过来找你帮个忙,娟子和吴盼关系好,你让娟子找吴盼打听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份,我要弄死那个王八蛋,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要把他沉进昆明湖,老子说到做到。”
索蓝旗一听这话,有些为难道:“七哥,那人跟吴盼搞在一起,会不会是大院儿子弟,要是大院儿子弟,咱们可惹不起。”
索正超恶狠狠的盯着索蓝旗:“蓝旗,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怂包,大院儿子弟怎么了?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只要舍得一身剐,老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谁也不怕,你要是怕,你可以不动手,你只管帮我打听那个家伙的身份,如果这个忙你都不愿意帮,那以后咱们这个亲戚也就别做了,我们正蓝旗都是铁打的汉子,没有你这样的孬种。”
索蓝旗苦着脸:“七哥,我没说不帮,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不是怂,我就是怕惹上了麻烦,连累家里人,你也知道今非昔比了,你爸和我爸现在都是普通工人……”
索正超:“你这不是怂是什么?老一辈儿服输了认命了,那是他们的事儿,我索正超不服,想想咱们老祖宗从关外打进关中,称皇称霸,那是何等的威风,你在瞧瞧现在,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给人当奴次干苦力,丢光了祖宗的脸。”
“蓝旗,你是我的好兄弟,拿出点儿爷们儿的气概,怕什怕,你越是怕,那些人就越欺负你,你听没听过那句话,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你只管去打听那人的身份,剩下的我不用你管,这个忙你要是都不帮,以后你也别在外面说认识我,我没怂包兄弟。”
索蓝旗硬着头皮道:“哥,我没说不帮,行,我现在去找娟子,让她去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