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秋菊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觉得这个工作安排太突然了,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是国家的干部,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吴局长严肃道:“那就好,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及时反馈,如果没有你们就先回去工作吧,周一会下发正式文件,你们回去准备动身前往大西南吧。”
吴局长下逐客令,高义拽着邢秋菊的胳膊一起出去,生怕邢秋菊在发脾气。
在家里发脾气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单位。
跟领导摔咧子,那不是自找小鞋穿吗?
邢秋菊脾气不好,但也知道轻重,黑着脸出了办公室。
随后,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出去。
可没有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局里外面都不知道这个事儿。
下了班,邢秋菊气呼呼的回了娘家,抱着老爷子哭嚎。
可那又能怎么样?
人走茶凉,邢老爷子已经退了三年。
就算局里的领导给面子,那也不能改变组织已经决定的事情。
更何况,县官不如现管,一个退了休的老干部,就算有些影响力,也是有限的。
吴局长没有“独断专行”而是开会讨论,组织做出的决定。
那就证明是下定了决心,还做了充足的工作。
已成定局的事情,组织怎么会随意更改?
既然改不了,那就只能服从,不服从那也行,就是以后的路怕是更难走了。
最起码在劳动局是度日如年了,档案上也会出现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西南艰苦,但过去了也是干部领导,和以前的身份不一样了。
忍个一年半载,走走关系说不定就回来了。
高义可以忍,但邢秋菊忍不了。
大西南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噩梦里出现的地方。
邢秋菊的老家是东北,那是什么环境和气候?
大西南是什么环境和气候?
又湿又热,到处都是虫子,被子会发霉,浑身起疙瘩……到了那里就是生不如死。
邢秋菊抬手就给了高义一个大嘴巴,敢跟老娘尥蹶子,翻了天了你。
“姓高的!你翅膀硬了是吧!”
“你跟谁俩呢!”
邢秋菊撸起袖子,以往这个时候高义就该认错了。
但今天没有,高义神情愤怒道:“邢秋菊,你不要太跋扈了!你就愿意看我低三下四,低声下气,低眉顺眼的给你当奴才是吧?”
现在他高义不当奴才了,明显准备要硬刚了。
这一句反问是对邢秋菊家庭地位提出了抗议。
但他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在这条食物链上的位置。
现在的这个行为,无疑是在挑衅邢秋菊的权威。
邢秋菊不屑冷笑道:“没错,你在我眼里就是奴才,你就该是奴才,我邢秋菊是正白旗,你给我当奴才,那是你祖上积德了,死太监。”
“啪!”
再次遭受到羞辱,高义抬手就给了邢秋菊一个大嘴巴。
只能说高义勇气可嘉!
“啪!”
邢秋菊甩手一巴掌将高义扇的摔在地上。
“敢打我!”
伴随着一阵狮吼,邢秋菊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高义一面抱着头躲避一边大喊:“你凭什么打人啊!你这个泼妇!”
邢秋菊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贱皮子,你敢打我,今儿老娘非得扒了你的皮!”
高义:“不冲动不冲动,有话好好说。”
邢秋菊:“我让你好好说,你瞅啥啊,你瞅啥,你要整死我啊!来啊!来啊!我让你瞅!我让你嗷嗷!”
高义:“我要去大西南,我要去大西南,我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