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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不给阎老西一点儿甜头,他怎么帮咱家出头啊?再说了一个煤饼儿能有多少土啊,凑合着烧吧,等曹卫国掏了钱,咱家还能缺了钱买煤。”
秦淮茹低声说:“我没钱。”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秦淮茹你别逼我扇你啊!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就直说。”
秦淮茹没了办法,为了家宅的安宁,含恨从大衣柜里拿出五块钱。
贾张氏一把抢过去,笑眯眯的递给了阎阜贵:
“老阎麻烦让你家儿子把煤拉过来吧。”
阎阜贵喜笑颜开的接过钱:‘好说好说!’
贾张氏拉住阎阜贵的胳膊:“老阎!我家的事儿你得多费心啊!不能让我加流血又流泪。”
阎阜贵笑着说:“好说好说!等两天曹卫国气消了我就去帮你们家讨要医药费。”
满载着贾张氏的殷切期盼,阎阜贵乐呵呵的回了家。
指使着阎解成兄弟借了小推车,给贾张氏推了两车的煤饼。
三大妈担忧道:“老阎这事儿是不是太冒险了,那贾张氏可不是能吃亏的人,你要是不能帮棒梗要到医药费,那贾张氏不得翻脸闹事啊。”
阎阜贵笑眯眯的说:“放心吧没事儿,我只说帮棒梗要医药费,但曹卫国能掏多少我可没说,只要曹卫国掏了医药费,甭管多少我也没有食言,那贾张氏还有什么由头闹事儿?她要敢闹事儿我就让她什么叫三大爷的厉害!”
三大妈说:“曹卫国那脾气能给棒梗掏医药费?”
阎阜贵智珠在握道:“曹卫国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轧钢厂的领导,这领导啊都爱好羽翼,顾忌名声和风评,我让他出些医药费,那也是为他的名声好,要不然刁难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情传出去,他这个领导还怎么当?曹卫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芝麻丢了西瓜。”
阎阜贵的算盘打的好,三大妈都认为此言有理。
阎解成兄弟把煤饼送到贾家,贾张氏看着发黄的煤饼也是一阵气闷。
这阎老西就是彻头彻尾的奸商!
这是煤饼儿?
这他娘的就是土坷垃!
阎老西你成!
你要是拿不回医药费,老娘一定让你把这些土坷垃吃进肚子!
卸完了煤,阎家兄弟逃跑似的离开。
阎解放还笑着说:“贾家的人脑袋都坏了,这样的煤饼儿也买?”
阎解成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呢!咱们家的煤饼好着呢!你可不准造谣影响了家里的收入。”
秦淮茹看着一堆“土坷垃”生气道:“妈!这煤饼儿怎么烧啊!”
贾张氏脸色难看道:“都是煤饼儿怎么不能烧啊!”
说着,贾张氏捡了一簸箕的煤饼进了屋。
把煤饼填进煤炉里,少了半天才被烧红,可没一会儿红色的火苗子逐渐暗淡下来。
贾张氏提来一壶凉水放到炉子上,过了大半天水壶也没动静。
伸手摸了摸居然是冰凉的,提下来一看炉子里的火早熄了。
用火钳子将烧完的煤饼扒拉开,里面竟呈现出黄色,那就是一团泥疙瘩。
这把贾张氏气的跳脚:“阎老西这个缺德冒烟的东西!这是煤饼儿?这就是煤包土啊!亏他还是个老师!他这么做事儿就不怕遭雷劈!”
秦淮茹气愤道:“妈我去找三大爷把钱要回来,这煤没法儿用。”
贾张氏拉住秦淮茹:“别去!老娘还指望阎老西给咱家出头呢,等他把医药费要回来再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