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恰巧午饭时祈允灏回来了,听说她要去何府,于是道:“这次害死了他们大老爷,他们老太爷肯定恨我,说不定连你也要落埋怨。我跟你一块儿去。”
琉璃迟疑道:“可他要是对你不客气怎么办?”这是有可能的,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顾忌。她也就算了,祈允灏要是被他骂,她可不觉得他受得了。
祈允灏慢吞吞道:“能怎么不客气?他还能打我不成?若是骂我几句,论起来他是长辈,也没什么。只要你一日当他是祖父,我便也当他是祖父敬着。”
琉璃心下一暖,眼眶涩涩地把饭吃了。
饭后就启程往何府去,何朴松何修原因与祈允灏同朝为官,迎出了大门,而梁氏聂氏满目复杂地把琉璃迎了进去。
浣华与骆明珠抱着平哥儿在二道门迎接。琉璃抬头一望,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经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此时不见踪影,门庭下稀稀落落站着几个仆人,而大门上的窗花与年画也还没曾换新的。
“长房里遭此大难,老太爷又重病在chuang,谁也没心思去弄这些。”浣华看了眼琉璃,说道。
琉璃也看了眼她,一起往正院里去。
浣华眼里还有未曾说出来的哀漠,这种情绪在别的人眼里是看不见的。梁氏聂氏目光复杂,但是只有惶恐敬畏担忧以及不安,何苁立怎么死的她们都有数,这都是在害怕她接下来便会对付他们剩下这几房。而骆明珠则是冷漠的,不是对琉璃冷漠,而是对长房的结局冷漠,这一切不关她的事,之前的她虽未见到,但是阮氏的贪婪以及何苁立对苏姨娘的冷酷她是知道的。
浣华之所以哀漠,是因为除了像骆明珠一样对何苁立所作所为的不认同,还有着身为何氏后人对自己家族渐入没落的一种悲哀,她是何府后人里屈指可数的几个怀着赤子之心的其中一个。
一路上除了何朴松兄弟与祈允灏有着交谈,女眷这堆是无话的,其实琉璃距离上次在这里进出也不过个把月,但看起来的感觉,就已经隔了许多年一样,随着长房的垮台,瞬间也变得萧条了。
到了正院,一个面生的丫鬟打了帘子,琉璃扫了眼周围,碧云和青裳都不在了。老太爷坐在榻上,棉被拢着身子,整个人都枯瘦下来。何朴松上前道:“爹,祈将军与琉璃来了。”老太爷隔了好半会儿才抬起眼,看了看琉璃,下巴一伸,道:“坐吧。”
琉璃与祈允灏在榻前椅子上坐下。
一室静默。琉璃许久后咳嗽了声,说道:“将军与二老爷去隔壁坐坐吧。”
何朴松何修原连忙起身,让着祈允灏往隔壁去,梁氏聂氏也起身去张罗茶点了
琉璃向榻上道:“老太爷这几日胃口如何?我带了些易消化的枣泥糕山药糕,也不知合不合您口味。”
老太爷道:“什么口味不口味的,将死的人了。”
琉璃默下来,不再说话。
由着屋里静默了半日,老太爷道:“你还来做什么?”
琉璃眼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老太爷哼了声,两手扶住榻沿:“这几日我总在想,我的儿子死的到底冤不冤,我知道,祈允灏恨他,他恨他是对的,饷粮那件事到底险些害死他,可是你的命,是他给的,没有他,你想活得多好都没有机会。我的儿子给了你命,却死在你手里,算起来,你欠我何府两条命,一条是你的,一条是他!”
他目光狠瞪着琉璃,浑浊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琉璃迎着窗外射进来的斜阳站起来,伸手将窗扇一推,阳光便像水幕般泄进屋里来了。
老太爷双眼一眯,别过了头去。
“老太爷有多久没见阳光了?”琉璃问,“这窗户关得这么死,足有几个月了吧?一个人总困在自己的世界,永远也不懂得换位想想,就算到死,也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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