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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第一个掀开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总算是解脱了。
下面的衙役刚站稳,就看她已经飞快地跳了下来,还以为她是内急:“进门左转。”
秦娇奴按照他说的地方走去,等走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排茅房,她嘴角抽抽。
这时候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田县令嘴上咬着自己的衣服衣摆,正拎着自己裤腰带,一边走一边整理。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空气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她都能感觉到一只乌鸦从两人头顶飞过。
秦娇奴吹了一个口哨:“田县令好兴致啊!”
田县令连忙松开了咬着的衣摆,快速地拴好了裤腰带:“你怎么在这里?”
“衙役让我来的。”
“啥?”田县令一时之间脑子里有一万只羊驼飞奔。
“我还以为县令大人是选择在这里升堂。”
“胡说八道什么,你们的人都来齐了吗?”
“到齐了。”
“那就跟我走。”田县令现在又尴尬又很恼。
秦娇奴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县衙的衙门,这里可比镇上的衙门大多了。
她被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室,等待着传召。
秦娇奴其实挺好奇田县令审案的,只可惜她现在过去,只能等到传召的时候。
不一会衙役就来带他们过去。
秦娇奴看田县令一身官服,端坐在大堂之上,面目严肃。
她和村民们跪在了下面,旁边是瘌痢头夫妻俩人,区别是瘌痢头身上还有枷锁。
田县令拍了拍惊堂木:“南平村,村长曹秦氏,你报案说李四杀人未遂。”
“是,我们看到李四拿菜刀,砍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李汪氏的身上。”
“可是这把菜刀。”
这时候一个衙役,把一个托盘放到秦娇奴的面前,上面放着一把菜刀。
秦娇奴看着这把菜刀:“不是这把。”
“你何以见得?”
“他行凶的菜刀,刀口没有豁口,刀柄处有一道伤。”
田县令又向一个衙役使了眼色,让他把托盘上的菜刀拿给她辨认:“可是这把。”
秦娇奴看了看:“就是这把。”
田县令又询问了所有的村民,还有李汪氏的情况,证据确凿,最后瘌痢头被判了苦力,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
退堂之后,秦娇奴揉了揉膝盖,还真讨厌这样的地方,动不动就要跪。
田县令让衙役叫秦娇奴留一下。
秦娇奴只能让他们在外面等自己一会,她跟着衙役走向了衙门的后院。
关金看到她笑呵呵地道:“秦姐姐,你怎么有空来县城?”
“你当我愿意,你最近都没回去?”
“我最近忙着香菇的生意,还说明日要回去寻你。”
“你姐夫呢?”
“我姐夫和姐姐在里面,让我在这里迎迎你。”
秦娇奴回忆了下,她最近好像没干什么事才对:“他们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我姐姐想见见你。”
“你姐姐?见我干嘛?”
“这你只能当面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