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显得很有气势,长达五百多米的迎宾步道首先是为了北方巨人的身量考虑,可在阿巴斯公爵一行看来实在是过于隆重,这种劳民伤财却尽显奢华的做法诠释了“撒钱”与“高贵”。
步道两边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白人少女。请注意,是真正的少女,而不是滥竽充数的妇女。她们脸上写满了青春气息,穿着统一制作的白色长裙。面料单薄且能最大限度凸显其身体曲线……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超过十摄氏度的低温让这些少女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却使她们的肤色更显苍白,在气温刺激下显出一抹抹红晕。
她们提着花篮,朝着远处走来的上主之国使节团抛洒红色花瓣————这个季节没有鲜花,那是用纸张做成的花球,染成红色和黄色。一千五百名少女同时抛洒,在阴霾寒冷的天幕下顿时掀起令人惊艳的花雨。
包括阿巴斯公爵在内的所有使节团成员被这一幕感到震撼,继而惊喜。他们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简单的迎宾仪式竟然还能做到这种程度。除了奢华,还是奢华,而且是超越了金钱限制,必须……也只能以权力模式才能得到了奢侈。
行宫大殿内的接待者是廖秋。他满面微笑,对阿巴斯公爵表示歉意:“伦敦城临时出了点状况,陛下昨天晚上连夜出发前往处理。临走前,陛下交代我好好款待你们。”
公爵虽然面带微笑,却是必不可少的礼仪。他心中暗自嘀咕天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他彻底打消了心中顾虑。
远来是客,长途跋涉让使节团成员感到疲倦。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外乎休息和一顿美食。
廖秋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洗浴场所————占领约克城后,数万名奴隶在制定位置建起了豪华浴室,可同时容纳五百人洗浴。其中贵宾室容纳人员为一百,其余的都是普通类型。
在更衣室脱去衣服,系上白色浴巾,在年轻貌美的撒克逊少女引导下走进浴室,阿巴斯公爵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震惊。
这里很暖和,脚下是细砂和光滑岩石铺成的步道,角落里栽种着各种植物,它们在浴室这种高温潮湿的环境里生长茂盛。墙上镶嵌着漂亮瓷砖,上面的花纹图案永远不会褪色。整个浴室的设计奢华无比,池边有很多浮雕,热水从设计精巧的喷头流出,冲刷着阿巴斯公爵的后背,刺激着他感到无比舒爽。
四名侍女端着各种洁具沿着楼梯走下浴池,认真擦洗着公爵的身体。
上主之国也有浴室,可无论装修格调还是奢华程度,远远比不上这里。在阿巴斯公爵看来,与这里比较起来,国王本人专用浴室简直就是乡巴佬的热水坑。
这些撒克逊少女很漂亮,阿巴斯公爵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她们手里那一个个精致小瓶上。少女拧开瓶盖,倒出一些油脂状的液体,轻轻擦抹在公爵身上,浴室里很快散发出令人愉悦的浓香。
“这是什么?”阿巴斯公爵忍不住问。
站在左侧的少女满面微笑:“这是玫瑰精油。”
“玫瑰精油?”公爵重复了一遍这名字,面露疑惑:“以前没听说过你们撒克逊人还有这种东西。”
“是的,我们没有。”少女把曲线曼妙的身体贴上公爵,谄媚地笑道:“这是陛下和王后的专用精油,据说是从玫瑰花里提炼,非常少,非常昂贵。”
热水浸泡着身体,驱散了疲劳。阿巴斯公爵示意少女倒了一点精油在自己掌心,他用手指将其涂开,凑近鼻孔,浓郁的花香刺激着鼻孔,他不由得在这股特殊又熟悉的香气中闭上双眼,感受着精油通过毛孔对皮肤的一点点浸润。
这东西简直太妙了,而且带有显而易见的催(和谐)情作用。。阿巴斯公爵断定,只要购买一批回去,整个上主之国所有的贵妇都将为此着迷,甚至疯狂。
“……非常昂贵……”公爵嘴角向上弯曲,露出一抹微笑:“有多贵?”
少女有些迟疑,她想了想,从装有各种洁具的盘子里拿起成年人手指(白人)那么大的一小瓶,认真地说:“这瓶玫瑰精油,价值五百镑。”
慵懒的神情在公爵脸上凝固,他不由得“嘶”地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从少女手中拿过那瓶精油,凑近眼前仔细端详。
无论瓶身的制作工艺还是材质,全都无可挑剔。在这个尚未进入全面工业化的时代,“艺术”能在任何东西上产生附加值,即便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也会在雕刻家手中变成昂贵之物。
五百镑……阿巴斯公爵在心里迅速计算了一下,发现这样的一瓶精油只够用两次。
这个澡洗得太贵了,如果加上侍奉的这些撒克逊少女,总价至少超过三百镑。
这相当于五个上主之国家庭(五口之家)一整年的收入。
阿巴斯公爵对此瞠目结舌,他很快回味过来,继续追问:“其他人……我是说使节团的其他人,他们也在洗浴,也在使用这种玫瑰精油?”
“是的。”撒克逊侍女回答很认真:“陛下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对大人您和您的手下一定要尊敬,要给予最高礼遇。只要受封贵族,骑士以上的级别,都可以享用玫瑰精油。至于使节团的普通成员,他们可以得到侍浴,以及侍寝。”
在豪华浴池里泡了半个多钟头,浑身舒爽的阿巴斯公爵终于感到饿了。他踩着台阶上了岸,两名侍女引着他走进侧面的木屋。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中间摆着一盆燃烧正旺的炭火,不明就里的公爵在侍女引导下坐在椅子上,他感觉温度很高,非常的热,很快就汗流浃背。
如果不是上主之国与龙帝国之间结为盟友,确信年轻的巨人皇帝对自己没有恶意,阿巴斯公爵一定会认为这是故意想要加害自己的处刑间……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拭着身上与额头流下的汗水,抬手指了一下摆在面前的炭火,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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