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李家的血脉啊!本想着先把人稳住,再从长计议,可如今闹到这地步,丁家摆明了态度,不解决好碧如的事,就要和离······为了个丫头,当真不值,若妍若是走了,明则上哪找这样如意的亲事?
“敬贤说的有道理,秋月,你去告诉那个碧如,让她死了这条心,就算咱们让她进了门,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若是她肯息事宁人,咱们李家也不会亏待她。”老太太权衡利弊后缓缓说道。
“是······”韩秋月心说:碧如这死丫头若是这么好打发,早就打发了,卖都被卖了,还被她跑了回来,纠缠上明则。
“至于亲家那边……敬贤,秋月·总是我们有错在先,你们去说说好话,把人带回来吧!”
李敬贤顺从道:“母亲不必为此事劳心了,当心着自个儿的身体,儿子心里有数·就算是倒茶认错也该认‘谁叫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
末了李敬贤剜了韩氏一眼,忿忿道:“明允就从没这种乌七八糟的事。”
韩氏听了几乎憋过气去,怎奈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有暗咬牙,你的明允没乌七八糟的事吗?等着瞧好了。
老太太显然今日气大了,精神不济,甚是疲累,懒懒的摆摆手:“都下去吧!今日请安都免了。”
三人行了礼,悄悄退了出去·只留祝妈妈服侍老太太。
李敬贤一出门就呵斥道:“那个不孝的畜生何在?”
韩氏打了个机灵,惶惶道:“妾身让他追若妍去了。”
李敬贤面若覆霜:“这个该死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俞氏见二叔火气大,赶紧溜了。
银柳在门口张望,瞧见老爷和夫人都离开了,忙回禀。
李明允道:“那咱们也先回吧!”
林兰点点头:“回去我还有要事跟你说。”
回到落霞斋,两人关上门,林兰道:“今早,我听长房孙先生漏了一句,老巫婆好像置办产业了·也不知成没成,若叫她得逞了,那你娘……咱娘留下的产业的那些收益可就全成了她的东西了。”
李明允摸了摸额头,淡淡道:“这事我早就知晓,若不是大舅从中阻拦,老巫婆就已经成事了。”
林兰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道:“还好还好·我就怕来不及了,害得我一整日就心浮气躁。”
“可是阻得了一时阻不了一世,这桩生意破坏了·还有下一桩,老巫婆现在是急着给明则置办产业。”李明允轻叹道。
林兰思量着:“要不然,就是撕破脸,问老巫婆把这些年的收益交出来。”
李明允摇摇头:“就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林兰苦恼着:“那该怎么办?”
李明允瞧她皱着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笑道:“如果让老巫婆手的银钱全亏掉,然后咱们再问她要银子,你说,她会不会暴跳如雷?”
林兰听得眼睛一亮,眉眼都舒展开来,笑嘻嘻的凑过去:“原来您老已经有妙-计啦!快说来我听听。”
李明允眯着眼看她:“我很老吗?”
林兰嘿嘿笑道:“一点点,只比我老那么一点点。”说着,忙又把热茶递过去:“您老喝茶!”
李明允气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说:“论别的叶家或许不行,但若是论经商,叶家还是有些手段的,好歹我身上流着一半叶家的血,等着瞧吧!老巫婆这种贪得无厌之人,一定会乖乖入局。”
“嗳!你别吊我胃口行不行?赶紧说,你设了什么局?”林兰心急,不满的催促道。
李明允眼中露出狡猾之色来:“说不得,不可说!”
林兰急的想去挠他,大眼睛一瞪,威胁道:“你说不说?”
李明允朗声而笑,将气急败坏的林兰拉进怀里,去咬她耳朵上的软肉,低低道:“有犒赏,我才说。”
林兰狠推了他一把,气鼓鼓的:“犒赏的没有,惩罚的有,今晚你睡炕。”
李明允苦着脸道:“夫人好狠的心。”
林兰翻了个白眼不理他,李明允只好投降:“其实很简单,现在山西那边都在挖煤,京城里好些有钱人合伙出资去那边开煤矿,这可是日进斗金的好生意,京城里尝到甜头的人不少,老巫婆岂能不动心?”
林兰踟蹰道:“你的意思是,骗老巫婆出资,然后给她弄个废矿?”
李明允摇头:“是让她以为是个废矿。”
林兰面上绽出兴奋的光芒来:“让老巫婆以为是个废矿,然后你再想办法躬最低廉的价格把矿山买过来?”
李明允点了下她的额头:“笨……”
林兰愕然,她怎么就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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