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和装置不如燕京和钱塘的精致古朴。
襄阳公主又来的突然,崔家虽然将她安排在了客房,这客房到底简陋配不上襄阳公主的身份。
崔家无法只能临时借了各房的摆设,临时借到了客房,等到襄阳公主一走,再还给各房。
崔柳氏不明其中旧事,性子又太急切,一时惹恼了众人。
“什么样的人来着?还柳家的姑娘,连掌家都不会,各房的摆设物件儿都没登记好,就急匆匆的对旁人的东西下手,实在急功近利得市侩。”
红绣的嘴巴惯是厉害,林熙菡身边就唯独爱笑的绾容比得上一二。
但绾容的爱笑,嘴甜,却说起话来更利索得梗死人。
“哪里是急功近利,而是大奶奶英明,想是借着襄阳公主的事儿,敲打起府里的人。”
绾容说到要点,崔柳氏不是不清楚襄阳公主园子的装饰和摆置,大多数均是从崔家各房接过来的。
死之时,崔家的人却背叛她,拿着各房的东西讨好襄阳公主的事儿。
崔柳氏心里感到屈辱难过,这才烧毁那些旧物,借此敲打一下捧高踩低的旧人。
林熙菡不语,她实在崔大表嫂的做法不明智,这年头赌气,敲打婆家人,就和老旧历,下毒害人一样愚蠢。
世上哪里有毒杀旁人还不被人所获知的毒药,又不是话本,总有些神秘的奇形怪状的毒药。
万物有理,神什么样的毒药就有什么样的解法。
何况毒杀人的人只要做了,就会被人发现和推理出来。
崔柳氏敲打婆家人,这是将整个婆家都放在她对立面,亦或者放在了低她一等的身份上。
她这种做法不仅崔大舅母这些崔家人不舒坦,就连崔老太太也有些心怀不满,但是崔老太太秉着家和万事兴,又是自家娘家侄孙女,总要照顾一二。
为了崔柳两家的交情,崔老太太不得不将崔柳氏拿出来敲打敲打。
只是崔柳氏心里也明白崔老太太心到底是偏着她的,也不慎将崔老太太的几句告诫放在心上。
最主要的是她心怀怨气,就算襄阳公主事情结束,也一个劲儿的怀疑襄阳公主和崔大表哥之间不见得干净,又觉得崔大舅母是个不明理的,对她这个做媳妇的薄待了。
人心怀愤懑和猜忌,自然对待旁人的态度也恶劣了几分。
崔柳氏对崔大舅母心里怀了想法,对待崔大舅母的态度也是面上尊重,私下里不以为然,有些事情上也对崔大舅母轻慢了起来。
崔大舅母淡笑不语,一时失去了想要帮扶崔柳氏的想法,冷眼看她做作到何时。
崔大表哥若是个糊涂的对崔柳氏的一些做法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崔大表哥这个人惯是心细如发,几件小事上就发现了崔柳氏对崔大舅母以及两个妹妹的薄待,当即对崔柳氏更冷了几分。
好在他刚接了任命,安排南胤小朝廷迁都回燕京府,一时没时间找揪这个越发让他不满的媳妇儿。
崔大舅母心宽,林熙菡和崔明椘也不是那种先来后到上计较的,崔大舅母一松手,崔柳氏越发轻狂起来。
崔家一时间分成了几个等级,头一等的就是崔老太太以及崔大舅舅,下面紧跟着的就是崔柳氏这个做媳妇的,剩下来的才是崔大舅母以及林熙菡二人。
完全违背了一般当家媳妇,伺候婆婆,照料小姑子的举动。
崔家不是苛责的,崔大舅母不发言,崔柳氏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崔家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等到五月份,崔大表哥发现崔柳氏屋里已经全然换上了新装新饰以及上了新茶和供果。
崔大舅母这个做婆婆的却一样未有,甚至还次了一等。
崔大表哥当即爆发了,一下子以崔柳氏忤逆,要将崔柳氏休妻回家。
“崔大郎,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家执掌家业,伺候婆婆,照料小姑子,任劳任怨,你竟然告我忤逆,要休了我。你说,你是不是外面养了女人……”
崔柳氏自从襄阳公主的事儿上发现做坚贞柔顺的女人吃亏得紧,不及做那等子耍手段,心狠,闹得厉害的女人过得好,性子一下子就变得强硬起来。
崔大表哥呵斥她,她也不会低声下气,反而张扬地和崔大表哥反质问起来。
“哼,伺候婆婆,照料小姑子。你就是这边照料的。”
崔大表哥将一截子茶叶末扔在了崔柳氏脸上,崔柳氏刚想发火,只是手捏着茶叶末儿,闻闻才神色尴尬起来,“崔府这么大,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我管着,我哪能处处周全,顾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