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积了一个星期的垃圾桶里面的臭水。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将玉佩接在手中,而后身子一低躲开射向我脸的水柱。
这个时候张静雨双腿一软向下倾倒,正好倒在我的背上,我顺势将她背了起来,扛在肩膀。
“丁守一,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举起双手,靠在墙上……”在拐角的出口处,一名身穿警务人员制服的男同志手里举着枪,冲我喝道。
如果暗中之人是想要利用张静雨拖延我逃跑的时间,那么不得不说他已经成功了,只是我却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因为我此刻跟“共犯”张静雨在一起,要是被抓到,那么下半辈子就基本都要在窑子里度过了。
人证物证俱在啊。
所以傻瓜才会乖乖束手就擒呢。
我一个转身就跑,好在这条胡同四通八达,如果是一条直线的,那可就惨了,只要对方开枪,我基本就得见红。
我背着张静雨,健步如飞,女孩子的身子本就不重,而我身法又是如此的飘逸,即使背着一个人,普通人想要追上我也不是易事。
跑了大约一分多钟,前方隐隐看到出口。
“站住!”正当我距离出口还有十几步之遥时,一名巡警出现在那里,竟是将出口牢牢堵住,双手持着手枪,直指我的胸膛。
老实说,以现在的我而言,手枪那黑漆漆的洞口对我是很有威慑力的,而且胡同又不大,根本无从躲闪。
我将双手举起来,一步一步向那名年轻警察走去。
“站住!再过来我开枪了。”巡警怒斥道。
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我将张静雨放倒地上,继而举起双手背对着那巡警一步一步逼近。
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警察是不能够随便开枪的,而且我此刻还是背对着他,并没有对他造成威胁。
“站住,听见没有?”巡警怒斥道,却是迟迟不肯开枪,我知道我赌对了。
在距离那名巡警还有一步左右的时候,我用眼角余光向后瞄去,观察着那巡警的一举一动。
之后,我放下双手,把手放在了真武剑的剑柄上。
接下来,我要做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迅速转身,同时将真武剑横挡在身前。
“啪!”
“锵!”
子弹射在了真武剑上,发出锵的一声脆响,我只感觉手上的真武剑传来一阵大力,整个人退后了一步方才站稳身形。
那真武剑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还在手中颤动,我却不再犹豫,一剑拍掉巡警手里的枪。
那巡警脸色一惊,显然想不到我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
我刚才的举动冒了非常大的险,要是那子弹没有射在真武剑上,那我估摸着就要英勇就义了。
好在我的运气还不算差。
对方没有了枪,我也就不用再忌讳,普通人想要打过练习道教三大内家拳十三年的我,几乎是没有可能。
避免错杀无辜,我将剑收入剑鞘,挂在腰间,而后一步一步向那名巡警走去。
“我们一对一来玩玩吧。”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想跟我赤手搏斗?”那巡警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的搏击术在警局里可是数一数……”
“嘭!”
我直接一脚将他放倒在地,以我现在的力道,一拳估计能够直接打死一个人,所以不敢用太大力,只用三层便够。
那巡警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估计连自己怎么晕的都不知道吧。
重新将昏迷的张静雨扛在肩上,我快速向前方隐匿而去。
“哗啦啦!”起风了,吹得我的衣服猎猎作响。
前方是杭城公园,在公园前门,我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一座高逾两米的巨大石狮子雕像上,背对着我,任凭那长袍下摆随风飘舞。
随着我的靠近,他徐徐转过头来,我惊讶地看到此人脸上长着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是另一个“我”!
真可谓是冤家路窄啊,我一直感觉到暗中有人在观察着我,莫非就是此人?
“要打吗?”我寻思着。
这家伙假扮我杀人,让我蒙受了不白之冤,老实说看到他,我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心里有一股怒海狂涛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同时我的心里也无比震惊,此人除了穿着跟我不一样之外,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亦或是挑起嘴角时那一抹邪魅的笑容,皆跟我如出一辙,就仿佛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一般。
“受死吧!”我大喝一声,拔出真武剑就向他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