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阿飞却好像不太喜欢这般不肯定的口吻,他瞪着眼。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苏青失笑,点点头。
“是!”
尽管苏青已算是见过太多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了,眼前这张脸虽说不是他所见过最英俊的,且还有些年轻稚嫩,但却已有种足够令人留意的魅力。
见他承认,阿飞走到桌前坐下。“如果是,他是我第一个朋友,那你将是我第二个朋友!”
阿飞说的很平淡,但他那双眼睛却告诉几人,他说的很认真。
苏青的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
“那看来,我应该赚了,救了一个人,却交了两个朋友!”
李寻欢这会冷不防插话道:“三个!”
还有铁传甲。
“哈哈!”
苏青的笑声罕见的有些大,不再那么的轻,确实,他真的已经很久没这般开心过了,但见他不可置否的笑道:“你这话也不对,你们两个,何必分个彼此?”
阿飞这会,那冷冽平静的眼眸里似也闪过抹温和笑意。
“不错!”
他的声音,简单,有力。
李寻欢满是复杂的拍拍铁传甲的肩膀,忽然一笑。“不错,你我何须分个彼此!”
铁传甲这会双眼已红,神情激动,心头只觉得有一股热血往上冲,情难自制。
“哈哈,值了!”
“来,废话少说,喝酒,喝酒!”
苏青实在是瞧不得别人这般模样。
“对,喝酒!”
阿飞没说话,已取过酒壶,用行动说话。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风却未停,夜风萧索,却盖不过屋内几人的欢喜。
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尔虞我诈,阴险狡诈经历的多了,能同饮一桌者,已是少之又少。
几人推杯换盏,时而发笑,时而长叹,一夜未休。
直到东方的天边,一缕淡金色的晨曦逐渐照亮了大地,划破了昏沉。
“帮主!”
听到耳边唤声。
苏青才揉了揉眉心,一个人望着满桌的狼藉,那三人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长街上,已有趁车清晨开始扫雪,笤帚在地上“唰唰”划出声响。积雪下,一块块粗糙的青石板,在曦微晨光的照迎中,仿佛一块块碧透的青玉。
鸡鸣,犬吠。
远处似是传来咳嗽。
“唔!”
苏青喉中气息一沉,浑身立马似变成一个火炉一缕缕白雾自他头顶蒸腾而起,居然散着强烈酒气。
“还是头一回喝这么多酒!”
陈二侯在一旁,见苏青酒醒的差不多了,他这才道:“帮主,东西已经送来了!”
他又对门外招呼道:
“抬进来吧!”
立见一个汉子抱着一乌黑铁盒步入屋内。
铁盒上锁了三把精铁大锁,这会一一打开,遂见盒内是一块块色泽各异的奇石,有的光亮如洗,有的银光璀璨,有的灰暗无光,有的更是漆黑如碳,还有的泛着赤红。
苏青长身而起,伸手逐一试着拿捏了一下,掌下发力,同时开口道:“铸造师找的怎么样?”
陈二道:“我已找到五位技艺精湛的匠师,随时都可以!”
“好,那就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