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妳感觉一只手在妳肌肤上摸索。妳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两下,并未张开,而熹微的光柔和地透入了妳的睫毛。妳又感觉到一张暖暖的唇在妳被夜露沾湿的脸上滑动,一下子惊醒,见是“刀疤”妳又闭上惺忪的眼嘟哝道:“干嘛,偷偷摸摸的?”
“阿霙,我感觉身上……火很大。”他躺下搂住妳。
“讨厌。你没在娜姐姐身上……消消火么?我可是留了个…好机会给你们。”妳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感觉湿漉漉的。
“妳还说呢,就是妳让我抱着她睡,弄得我浑身火起欲罢不能,不得不出来找妳。”
“那你干嘛不和她……雲雨一番呢?”
“说实话我也想,可是阿霙,我觉得最亲密的事只能和妳做。”
“唉,真扫兴,你们俩颠鸾倒鳯……该是多美的一幅画。”
“霙子,我和妳更美。”他趁妳迷迷糊糊为妳宽衣。
“不行!这一回只许和她…不许和我。”妳狠掐他的手臂。
“天快亮了,先一块看看山巅的日出吧。”他使了个缓兵之计。
妳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哇,绵绵的云海,从你们枕边一直蔓延至天际!妳的睫毛和鼻子上悬挂着露珠,晶莹闪亮,空气清新如薄荷直沁心脾。妳虽在冰宫住过两次却没这么早看过日出。妳坐起身,清晨的峰巅比冰宫还冷,妳欲拉毯子披在身上可它也被浸湿,一捏全是水。
“冷吧,要不我搂着妳?”他探问。妳稍一犹豫他便乘机揽妳偎在他胸膛上。
“暖和吗?”
“嗯,你身上有点发烫。”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一个浑身着了火的人,现在来到水边。”
妳抿嘴一笑:“你这家伙,贼心不死。”
“可是我没贼胆呀,阿霙,可怜可怜我吧。”
“好吧,看你可怜,不过我只有口水。”妳朝他伸出香舌。
他衔住饥渴地咂吮:“哇,好甜。”
“肉麻死了。”妳啐了他一口唾沫。
东方由鱼肚白渐渐变成橙黄,又由橙黄变得火红,漫天的云整齐地排列着如鱼鳞,你们饱餐着奇景。
“日出让妳迷醉?”
“嗯,它奇幻、静穆而神圣。”
“对,太阳诞生的一瞬是我们摩教拜火仪式中最神圣的时刻。”
妳心里扑扑直跳期待着那一瞬,他趁势说:“阿霙,要不我们以合歡之礼来迎接那一刻?”
妳挥起巴掌却又放下:“我都懒得打你,这么冷的发什么疯!”
“疯一下就不冷了。”他赔笑道。
“还有天都亮了,娜姐姐一出来就看见了。”
“她的伤下不了床。”
“可是在最神圣的时刻纵慾,你不怕渎神吗?”
“管它呢,我憋了一整晚都快憋死了。”
妳不由一笑。他顿时明白妳不那么生气了,便试着吻干妳肌肤上的露珠,顺势剥妳的衣衫。妳的目光被朝霞吸引,任由他将妳剥成雾中的新笋,并且温顺地将自己摊开在观日石上。你们的**和云后的朝阳一同躁动升起。太阳突然露出一弯头儿,若刚涂上的一抹唇彩,妳不禁欢呼起来,忽又“啊——”的一声,他一下子和妳合二为一。
“轻一点,就知道折磨我。”妳骂归骂,却不自觉地同他一块如波浪般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