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看不出任何迹象。”妳大为震惊但努力保持神情自若的样子。
“这株树何时遭雷击妳应该记得吧?”
“我怎么记得?”
“阿霙,妳忘了那个下午,我俩第一次……不是在雷雨中么?”他嘴角浮起笑意。
“讨厌。可这和宝藏有啥关系?”
“其实挺简单,妳想想,山坡上那么多凸地都安然无恙,雷电偏偏击中最低凹之处,不正说明这里藏有大量金属吗?”
好聪明的家伙,妳暗暗佩服却淡淡地表示:“是么?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只是凭空想像,你拿得出证据吗?”
“我才没有闲工夫去勘察呢?”
妳问他为何没告诉喀娜斯,他叹道:“假如真在这儿找到宝藏,睾球子乌孙子一定豁出命来抢,又会血流成河,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虽然“刀疤”无意,但妳还是担心万一他哪天说漏了嘴呢,宝藏惟有掌控在自己人手上才安全。“雪儿号”修好了么?妳一方面觉得要传信司马大头他们早日返岛,一方面又不愿他们来搅乱妳的新婚生活。纠结一番妳决定还是以国事为重。
*
身处摩教人之中妳行事一直小心翼翼,可妳并未察觉一双双眼睛暗中窥视着妳。
一日“刀疤”正在岸礁绝壁上采摘金丝燕窝,喀娜斯和小月氏突然到来。她们亦攀上绝壁,在此隔绝第四双耳朵的地方喀娜斯开口了:“有个不幸的消息不得不告诉你:你老婆是奸细。”
小月氏跟道:“启禀将军,小婢今天亲眼看见:夫人去观瀛台喂鸽子时,将一小块羊皮纸缠系在鸽腿上,然后将它放飞。”
“她是在飞鸽传书,毫无疑问她是在联络海上的凤凰人,向他们报信!”喀娜斯断定。
“刀疤”怔住了,似乎未听懂,半晌才道:“那几只鸽子是凤军遗留在岛上的,阿霙只是喂着好玩,二位请勿无端猜疑。”
小月氏举掌向天:“小婢向伟大之父保证:小婢绝无半句不实之词。”
“小月氏,我相信妳的人品,但也难免误会。”
“糊涂啊,朗大哥!”喀娜斯直拍崖壁,“连大月氏都曾瞧出了破绽。我们的寻宝方案仅五个人知晓,为何我们的行踪尽在凤军的掌握之中?是谁出卖了我们?假如不是凤凰丞相的侄女,难道是伊梨,是离弦子,是我,还是你自己?我之所以一直不点破,就是等着狐狸露出尾巴。”
“刀疤”摇摇头:“不要,不要怀疑阿霙。若是她串通凤军有心害我,在茶花林雪仙庙便可轻易取我性命,为何又不顾生死几番救我?这于理不通。对她的怀疑是残忍的,娜妹妹,我们当以善意来揣测他人。”
“真是色令智昏,她暂未害你是另有图谋!我并不是和她过不去才监视她,而是为了保护你。你再回想一下,伯父、安若山、史似明不都是为了争夺她而内斗导致天国大乱吗?——你聪明一世,难道没想过这是凤凰人的美人计?”
“阿霙是不是真心爱我,难道我的心感觉不到?”
“好,你相信你的感觉,那我们打个赌,我赌我们很快就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