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要?!不行,今天折腾了一下午都累死我了,我得好好休息。”
“没关系,越累会睡得越好。”他恬着脸央求。
“色-鬼!”妳记起阿傩讲过的饕餮,这家伙就像永不满足的饕餮,天哪,以后妳受得了吗?
他软磨硬泡慢慢妳也半推半就起来,只是说:“别把那些讨厌的东西……弄到人家里面。”
他诡秘地一笑。
“笑什么?”
他轻咬妳的耳垂:“那不是讨厌的东西,那是未来的小诺日朗。”
什么?!妳顿感脑袋里嗡的一声,不不,这太可怕啦!自己今天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居然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忽略了——你们的婚姻很可怕爱情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你们还会有孩子!如果妳给最恨的仇敌生了孩子,那孩子是妳的亲人还是仇敌?妳该怎样对待他?将来凤凰国的将士和民众又会怎样看待他?妳又如何面对父皇和母后的英灵?妳奋力将他从身上掀开,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脸色煞白手儿抵在床上支撑着身体。
“妳身子不舒服,阿霙?”
“你害我!”妳踢他指着他的鼻子呵斥,“我不是早告诉你我最害怕生孩子吗?”
“哎呀,该死!”他一拍脑袋连连赔不是,“这两日一兴奋把这茬儿忘了,阿霙,我不是存心的。既然妳怕生孩子就不生嘛,我保证不侵犯妳了。”
妳读过一些医书,算起来这几天应是妳的安全期,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妳系好睡衣扭过身子睡。
他怏怏地躺下睡了一会,忽然起身:“我还是睡吊床吧。”
“你不想和我同衾共枕?”
“嗅着妳的体香感受着妳的体温却不能要妳,简直是在受炮烙之刑。”他苦笑道。然而情慾的闸门一旦开启就难以收拾,直到半夜他在吊床上仍未睡着,辗转反侧。
“阿朗,很难受么?”妳不免同情。
“嗯,这是一种考验。”
妳忽然让他起来,掌着灯同妳一起去药房。妳在那儿翻箱倒柜,他不明白妳在找什么。找了好一阵忽然妳眼睛一亮,原来发现一柜麝香。妳取一片冲成乳膏,然后涂在肚脐上。
“你闻一闻,香吗?”
他凑上来,嗅到一股薄荷般的清香。妳绕住他的脖子:“阿朗,我要你抱着我睡。”
“那哪行?”他吓一跳,“我又不是太监。”
“傻瓜蛋,”妳扑哧一笑,这才告诉他一位老巫婆曾教给妳一个麝香避孕的配方。
“真的?太好啦!”他高兴得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到妳身上。
一如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你们开始放緃年青的肉體。除了挂着妳父皇画像的太阳殿,从逍遥阁到各个亭台,从枝头到草丛,从吊床到秋千,从浴室到膳房,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你们无尽地合歡,快感像决堤的洪水无边无际……
——你咋不去寻宝了?
——已经寻到了呀。
——呵呵,讨厌。
——阿霙,我现在啥都不想干了,只愿和妳厮守在这座岛上,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