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先生!没看什么。”他猛吃一惊,慌忙将扇塞到柜中。
丞相笑了,又问道:“这几日你怎么不去兵部应卯?”
“这——”他在想编个什么理由。
“哎呀,你怎么变得这样瘦了,才三日不见呀?!”丞相突然大惊。
“哦,是…是身体有些不适。”
“病了?什么病呀?——你不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一下病成这样?”
他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答,低头不语。
丞相摇摇头,叹道:“把你刚才收拾到柜中的宝贝取出来给为师看看。”
“这——”
“怎么,不想让为师看?好吧,那为师不看了,恐怕四天前为师已看过了吧。”丞相哈哈大笑。
书中玉知道瞒不过,于是恳求道:“先生,学生的心事求您千万不要说出去。”
“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敢想敢做!”丞相拍拍他的肩膀,“中玉,不要呆在家里闷出病来。依为师看来在我朝青年一代中你是最出色的,好好报效国家,待到一定时机,提亲的事包在为师身上!”
“谢谢先生!”书中玉向丞相倒头便拜。他觉得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决心再立大功让妳刮目相看。
丞相将书中玉的心事禀告妳父母,他们乐得合不拢嘴,不过他们觉得谈婚论嫁还早了点,可以先缓一缓,同时也再考验一下书中玉。
*
当禽桧从星河嘴里得知妳父母定下书中玉为准驸马时他觉得天一下子塌下来了。“妳这个老妖精、老枯树、老骗子、老混账!”他指着巫婆阿傩住宅的方向大骂一通。接着又去花柳胜地风月楼饮酒,——男人在极乐或极悲的时候都离不开酒。他一碗一碗地从中午喝到晚上,喝得连自己的嘴都找不到,后来有一个人幽幽地凑到他的桌边:“公子独饮了一天,不如让鄙人来陪你饮几碗。”
他醉眼惺忪地左瞅瞅、右瞅瞅,那个人年近五十,八字须,一双对眼,不像本国人,“你…你是谁?”
“鄙人是北国的貂皮商人,名叫哈哈。”
“哈哈?你叫……哈哈?”
“正是。”
“哈哈哈哈……”他乐翻了,“肯定是…假名,和我…一样,在娱乐场所…从不用…真名。”
哈哈一笑:“不过公子的真名鄙人猜得出来。”
“那你说,我叫…什么?”
哈哈取笔在手上写下两个字,禽桧一看点头道:“神人啊!你怎么…知道的?”
“鄙人已留意公子数月了。”
“好,我们交…交个…朋友。”二人各干一碗。
“鄙人发现公子每次来这儿都很开心,今天却愁容满面,不知公子有何心事?”
禽桧垂头哀叹不答。
“公子莫失望,你可是大富大贵之人,”哈哈压低声音,“公子有天子之气。”
“哦,天子?哈哈哈……是啊…我就是…天子,要不是岳…岳昆仑…抢了我爹的…位,我就是皇…皇帝,我要谁……就是谁,你…你小小的书中玉……凭什么…跟我争?!”说着他又灌下一碗,接着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他从风月楼里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留言条:东边日出西边雨,南方不亮北方亮。昆仑去后凤属龙,识时务者为俊郎。大乌龙王**师哈日罕谨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