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要争取的,只是那时候我并不了解,到底幸福是什么。”慕容雪荷魂不守舍地道,像是说给戴玉蓉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没什么的了,谁都是这样过来的。但我现在有点好奇,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懂了呢。”戴玉蓉略带玩味的语气道,却也没有取笑她的意思,毕竟对于同一种感觉的领悟,各有各的理解,这是个很抽象的名词。
慕容雪荷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语境沧桑地道:“不怕你笑我,我现在突然觉得,以前他跟我顶嘴,想尽一切办法惹我生气的时候,我是最幸福的。”
戴玉蓉先是怔了一会,然后捧腹大笑,遂而诧异道:“你没搞错吧?难道是得了自虐症?哪有人这样理解幸福的?你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经常惹你生气?”
慕容雪荷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感觉却是真实的,便自嘲地笑道:“当时确实是蛮生气的,但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很甜,我想我不是有自虐症,又不是喜欢他打我,也不是喜欢他骂我损我,我只是喜欢那种感觉,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是打情骂俏,觉得那种感觉挺好的……”
说着说着她发现自己脸都红了,便没再说下去。
“哟,现在知道是打情骂俏了?那你现在到底在烦什么?”戴玉蓉配合着道。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他那天的表情很怪。”慕容雪荷又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哪天?靠,你还有秘密瞒着我,赶紧对贫道说说,我给你泄露一点天机,解开你这个心结。”戴玉蓉把两条只略逊于慕容雪荷的美腿缩起来盘在沙发上,道貌岸然,活脱脱一尊女菩萨,还真像一回事。
慕容雪荷看见都忍不住笑了,娇哼道:“天机就不用你泄露了,免得折了你的寿,但本人大发慈悲,决定满足你的八卦求知欲。”
慕容雪荷顿了一会,铳地转过身去面对着戴玉蓉,开始滔滔不绝,意兴阑珊:“他那天对我表白了。”
戴玉蓉一愣,显出副败给她的表情,没好气道:“这算新鲜事啊?他有哪一天是没有对你表白的?男人只要看见美女都表白的了,至于让你这么魂不守舍吗?哎不是我说你呀,别人就算了,可你收情信的经验比收试卷还丰富,不都免疫了吗?怎么如此经不起挑逗呢……”
这货一开口,也像放鞭炮一样,再不阻止她就得说到明天了。慕容雪荷伸手封住她的嘴,把场子找回来,道:“你着什么急呀,让我说完你再说。他是几乎每天都对我表白,但之前他都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这次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戴玉蓉扒开她的手,忍不住问道。
“他很认真,很严肃,我从来没见他这么严肃过。”慕容雪荷若有所思道,语气却是很坚决。
戴玉蓉蛋碎一地,仿佛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带个滑稽的表情道:“易泉这种人居然也会严肃认真?是不是当天阳光太刺眼,你眼花看错了?”
慕容雪荷没好气道:“你才眼花呢,我保证没有看错,信不信由你。”
“那就算是这样,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一件吗?你在烦什么?”戴玉蓉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他有可能不会回来了。”慕容雪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