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属实,太子殿下深夜派人前去劫牢,将那穆降雪已经劫出牢房,若不是老臣及时赶到,估计那穆降雪早已经是逃之夭夭!”
“你何以断定是太子府的人?”
轩辕傲天眉毛一挑,如刀一般凌厉的眸光直射王有志,王有志面不改色,命下人端上一个托盘:“陛下,我们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
托盘之上摆放了一块令牌,是轩辕清睿的太子令,有了他,可以出入各宫各府,无障无碍,而且还可以直接出城,出关,无须任何通牒。
“太子殿下,是想让穆降雪远走高飞!”
这块令牌乃是极其贵重之物,平日里,都是极其妥善的收藏,除了清睿自己,旁人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得到呢?
轩辕傲天在看到那块令牌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且,臣还在穆降雪的身上搜出了这个!”
王有志将那张信笺交到了轩辕傲天的手中,缓缓打开,阴沉的脸满是盛怒:“放肆!”
一声怒吼,群臣再次双膝跪地:“陛下息怒!”
“来人,给我把那个逆子带过来!”
“遵命!”
轩辕傲天身边的贴身太监领着四名精悍侍卫朝着太子府急急跑去。
太子府内,轩辕清睿正临窗而站,今早,在朝堂之上,父皇虽然没有明着表态要如何处置降雪,但是,看他那架势,为了安抚朝中大臣,降雪可能免不了要吃苦头了,可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漏洞百出,为什么,却无人敢直言呢?
怪只怪,现在,整个朝廷百官,无一人不视王有志为方向标,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举足轻重,如今,他摆明一副要为林文海做主之态,旁人,又怎不趋之若附呢?
今夜,他还是得在进宫一次,将事情原委,在将父皇陈述一番,如今,这王有志已经可谓是只手遮天,断不能纵容了他!
以前,他视权势为粪土,现在,才恍然,若是没有了这权势,就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岂不是枉做人?
心爱的女子?当这几个字眼突然冒出他的脑海之际时,他的嘴角突然绽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个或噌或怒,或而气焰嚣张,或而聪慧可人的女子,不知现在她怎样了?
走出屋外,抬眸,望了望浩瀚苍穹之中悬挂的那轮明月,不知道,天牢里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也这般圆,这般亮呢?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呢?”
“吴公公,您老怎么来了?”
轩辕傲天身边的贴身老太监,吴德海,此人从轩辕傲天为太子时,就一直伺候在他的身边,可以这么多年荣宠一衰,成为太监之中最有权势的一位,其本事,自然是不容小觑。
而且,他还有一个义子,就是吴用,不过那吴用,当日已经葬身在那古墓之中,一想到自己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他就对穆降雪恨的牙痒痒的,若不是那丫头从中作梗,自己的义子,又怎么会惨死在那了无人影的荒漠之中呢?
“太子殿下,今夜,您可是哪都去不了了!”
吴德海半眯着狐狸一般的眼睛,“太子殿下,走吧!”
轩辕清睿不言不语的跟在吴德海的身后,以前父皇召见,吴德海从未用过这般态度,而且,他还带着四个皇宫侍卫,一股不安感,顿时笼罩在他的心头之上……
“殿下,请吧!”
吴德海低低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轩辕清睿清眸一闪,提起衣袂一脚,跨进了那道高高的门槛,整个上书房,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一个明黄色的影子正用手半撑着脑袋扶在案几上,眉头深锁,仿佛遇到什么烦心事一般,轩辕清睿不语,拿过衣架上的一件披风,轻轻上前,正欲披在轩辕傲天的身上,但是,他的手,却被轩辕傲天一把反握,年少时,轩辕傲天征战沙场,一双握长矛的右手是布满老茧,而正是这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才打下了南楚国今日的太平盛世。
“父皇!”
轩辕清睿低沉的唤了一声,轩辕傲天坐正身子,目光如炬一般的看着轩辕清睿:“太子,你说,这件事情,是否是你所为?”
轩辕清睿身子一愣,“父皇,你所说是何事?”
见轩辕清睿这般表情,轩辕傲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睿儿啊,你终究是年轻了啊!刚才,王有志刚刚带领一群大臣来过,你知道他们是为何事而来吗?”
“儿臣不知!”
“他们都是前来参你一本!”
“参儿臣?”
轩辕清睿神情一凝,王有志带领一群大臣来参他一本?他有什么把柄落入他们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