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虽然很轻很小也很弱,但,听觉灵敏的我,一下就捕捉到了,而她声音里那熟悉的味道,顿时让我的心跟着一颤,可是,其他队员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也觉得司空见惯,毫不在意。毕竟,遭受血狼组织的折磨,那肯定非一般的残忍。但如果那是对一般的杀手残忍,我会和其他队员一样,无动于衷,可在这地牢里受折磨的,是我心底里那个熟悉的人。我不得不在乎。
于是,我瞬间回神,也不管血狼队员是否接受我,也来不及询问关于我生父是老队长的事,我直接对他们发出严厉的声音,道:“把牢门打开!”
我这响彻整个帐篷的声音,立即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醒了,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我,这一刻,我的表情,比起刚下车跟他们打斗的时候,更要严肃,我一身威严不可挡,大伙也感受到了我这种强硬的气势,或许,也是因为武震说了,我是老队长的儿子。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在我一声令下之后,守地牢的战士,毫不废话,立刻拿出钥匙,给我打开地牢的门。阵私余扛。
我没犹豫,马上走下地牢,进入里面的那一瞬,一股恶臭立即扑鼻而来,我猛然屏住了呼吸,定睛往里瞧了下,我发现,这里只有上面的门能通一点风,其他地方完全没有一个通风口,整个黑暗的地牢就一个昏暗的灯泡挂在旁边,借助这微弱的光,我大致能看清楚地牢里面的情况。
这深牢,四面都是土墙,潮湿阴暗,那泥土地上还有小虫子小蚂蚁之类的恶心东西,这鬼地方,别说人,恐怕动物待久了都会憋死吧,这环境如此恶劣,味道又极其难闻,简直臭气熏天,估摸着犯人大小便都在这地方就地解决!跟着我一起下来的武震,都是用布蒙着鼻子,他还给我一块布让我蒙着,我摆了摆手,说不用。
随后,我接过他手中的手电筒,朝着地牢的角落那头走去,我看到,地牢最边角的地方,有个女的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那,不知道她是生病了还是受尽了折磨太难受,她蜷着的身子一直瑟瑟发抖,她的头发又脏又乱,而她的脸是低着的,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她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她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比蹲在大街上的乞丐还恐怖。
我内心深处涌起了各种情绪,好像有酸水在翻动,我尽量克制那些情绪,慢慢的走到她的近前,在我走动的过程中,她显然感受到了有人向她靠近,只见她微微抬头,盯着我,虚弱道:“水!”
她抬头的这瞬,我透过微弱的灯光和手电筒的光,看清了她的脸,她的脸满是脏污,像是抹了泥巴和屎,她的眼神特别无力又可怜,感觉她都瘦成骨架子了,整副模样要多惨有多惨,看的我忍不住一阵心酸。虽然她的容貌很难辨识,但从她那熟悉的声音还有这熟悉的眼神,我能确信,她,就是田馨雨。
此时的她,相比那天刺杀时看到的她,眼神竟然从凌厉寒冷变得这暗淡无神,原本就可怜的她,如今竟然落到这样地步,竟然被折磨成这副鬼样子,我的酸水越涌越凶,我的心,颤抖的十分厉害,这种感觉,真心疼。好难受。
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我,心已经坚强的像块硬石,它不容易碎,更不容易疼,和从前软弱的叶天比,我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发生了完美的蜕变,现在的我,不论对什么事,我都能学会释怀,即使面对王子越,我都变得从容了不少。
可此刻,看到这样凄惨的面目全非的田馨雨,我的心真的疼了,好疼。所有被我伤害过的女人中,田馨雨,算是被伤的最彻底的,王子越虽然身体和心都受过伤,但起码,我用心爱她,也让她幸福开心过,到最后,她的处境也变好了。
可是,对于田馨雨,我在她成为植物人之前想和她说一句,我爱她,可我没机会说,等她好不容易醒来之后,我更是变了心,更没机会说了。我对她,除了辜负,就是辜负,她算是我的初恋,她给过我最青涩美好的回忆,她也是爱我时间最长的女人,从小时候到长大,直到我以为她死了的那刻,她都是那么的爱我,至死不渝。
我欠她的太深,我对她付出的感情太少,我给予她的,除了伤害,我一直欠她一个道歉,从未来得及说,可今天再次相遇,竟然是以这种身份相对,竟然会看到她变成这样的狼狈不堪,这叫我的心怎能不碎。
其实,自上次被喋血袭击后,我就有预感,田馨雨还没有死,毕竟,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因为,欧阳雨辰本来就和喋血组织有勾结,所以,他不杀田馨雨反而把她送到喋血组织,也非常有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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