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诗摸索着朝前走去,大概走了有两百米远,才隐约的听到一丝让她心跳加速的娇哼之声。
解诗拨开了一丛挡住自己视线的杂草,看到最不愿意看到了一幕。
钱芸全身几乎是寸缕不挂了,还噘起白臀摆出了让人脸红的姿势。双手扶着前面一棵低矮的树。
“你……你们……你两个!”解诗又羞又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秦嗫了一下嘴,钱芸也是脸红耳赤。
两个人手慌脚乱的穿好了衣服,解诗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钱芸说:“解诗,你听我说!”
“我不听!”解诗憋红了脸,挥手打断了钱芸的话,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苏秦,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听苏秦一句话。
苏秦也是时退维谷,必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太让他尴尬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笑着说:“怎么了,拉着个脸。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我们只是检查一下身体。”
“有什么好检查的!”解诗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大。
“人家好奇嘛!”苏秦像一个小女人一样腻着解诗。
就连钱芸看到苏秦那嘻皮笑脸的样子都想笑了,那里见过一个男人还能做出这样撒娇的样子。
苏秦用自己一头的短发拱着解诗,噘着嘴做出一付夸张的样子。
“那也不能这样啊!太让人难为情了……”解诗说不下去了。
钱芸看着解诗就这样原谅了苏秦,心里想:“还真好骗!”
解诗拉着苏秦的手说:“走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吧。”
苏秦回到看了一眼钱芸说:“你头上和衣服的草屑!”
钱芸看了到一身的枯草败叶,再看看眼前这两个手牵手的人,心里一阵酸楚,也一阵委屈。如果解诗再晚来一会儿该有多好,那他们两最起码可以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完。
可是现在,只留下了自己难以排解的欲火。
但一切即然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跟着人家往回走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是自己也能像解诗一样天真就好了,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了。”钱芸这样想着。
她伸出手,摘去自己发丝间的草叶,最后的摸了摸自己的耳环。
回到跑边,大家早就对苏秦翘首以待好久了。看到大家那望眼欲穿的神情,苏秦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职的人。如果自己是皇帝,那么一定会是一个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的昏君。
但他却不让这些想法流露出来。他松开解诗的手,两步冲上了漫坡。
“大家都等什么呢?”苏秦挥着手说,这时他就不那个在解诗身边撒娇的男孩了。他是一个男人,透露出一种让人振撼的气魄。“做饭人呢,还不赶紧生火。”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矮胖的人说:“我们就在路边做饭吗?”
苏秦抬手把了一下不远处的黄土断崖说:“去那边,不过要小心,这里可都是一些枯草,不要弄失火。”
力石看着断崖,一脸的深情。以前也只是在古代文献和影视资料里看到过这里风采。
今天在苏秦的遥手一指下,那道气魄雄浑的断岭豁入眼帘。两千年前,这里也曾经繁华过,曾经的荣耀如今成了一片抹草,一处短岭。千年时光易逝,留下一声唏嘘。
那处黄土断崖内,有着让世人震惊的文化瑰宝。精美的壁画,做工奇巧的青铜酒器,流光溢彩的七彩瓷器。这是一处历时七个朝代,迄今为止发现的早完整的宝窟。
这时还有一个让人觉得苍凉而富有诗意的名字……黄土断崖窟。
真正了解这里的不是那些扭怩做态的演员,也不是那些工作人员,也不是学富五车的导演力石。而是从事考古事业的钱芸,她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
刚才由于天色不明,所以钱芸没有能认出这里。现在才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这里。一股激流在她胸腔内荡开,是啊,自己寻寻觅觅却又一次来到这里。是命过使然,还是造物捉弄!
“大家跟着我,我对这里很熟悉!”钱芸说。
一行人跟在钱芸后面,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大家都以为钱芸是他们的向导,所以就有人跑到前面来问钱芸来这里干嘛,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钱芸不想对这样的人解释什么,傻瓜是天生的,和他说也说不清楚。总不能让自己把故事的开始拉到两千年前吧!和他讲当时的生活,还有这里人文主义色彩。那样自己就会变成一个让人不敢接近的迂腐之人了。
不多时,就来到断崖边上,这里不是没有人。在黄土断崖窟的入口处,有一个新凿开的类似窑洞的地方,那里住着两个看守洞窟的人。
其实这里什么也没有了,贵重的文物早就收到了龙城人文博物馆中,钱芸还知道,有两块甲骨被收进了自然历史博馆。想到这里,钱芸就感到很欣慰。
苏秦走了过来,找了一片空地说:“就在这里做饭吧。吃饱了好开工,都听导演的话,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的太久。什么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