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去了长虹大街的那个酒吧中,从那里得知道了苏秦和王威曾在这里比式过。最终以王威的失败在结束,两个人还携手而出。
这更加让拓拔杰确定,一定是苏秦赶走了王威。说不定王威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个苏秦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这让拓拔杰蒙受了无法估计的损失,少了这么一个替自己买命的人,他在龙城就等于失去了一只手臂。
所以他有病乱投医的找上了杨薇。他知道杨家在龙城的影响力,也知道杨家的规矩,可他还是想拼死一试。他要的就是杨家那种震臂一呼,群情响应的威望。
一切只是巧合,命定的微妙不容凡人细想。
拓拔杰隔着桌子向杨微伸出手说:“我叫拓拔杰,想和小姐交个朋友。”
杨薇听到朋友两个字,凄惨的笑了一下。她也伸出了手,用麻木的指尖触碰了一下拓拔杰熊掌似的手。
“我叫杨薇!”
拓拔杰早就打听出了杨薇和苏秦两个人之间关系。但他并不知道杨薇心里对苏秦满怀怨怼。
杨薇在头脑中翻找着这个似曾想识的名字。单看他的长想,杨薇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那个名字却一直在她嘴边打转。
“拓拔杰,拓拔杰……”
杨薇突然想起来了,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用未带戒指的苍白手指一指拓拔杰说:“你是西北狼王!”
拓拔杰咧了一下嘴,露出满嘴的黄牙。他说:“杨小姐竟然知道我是西北狼王。不过那都是道上人抬爱,给我起的一个浑号。”
他这么说当然是谦虚之词,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起这样一个外号?那是因为这个人对下属残酷少恩,对待对手又儿儿狼戾不仁。
总之流在拓拔杰体内不是热血,而是寒冰消融后的砭骨激流。
杨薇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只需要一个朋友。就像拓拔杰这样的朋友。
她们两个都恨苏秦,虽然起因不同。但同样的目的却使她们有种一见如故的戚戚之感。
“你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杨薇问。
拓拔杰说:“我想让杨小姐助我一臂之力!我是个生意人,在龙城举目无亲。我知道杨小姐在龙城就着别人无法取谛的地位,所以我就找上了杨小姐。”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心思,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样生意?”
拓拔杰没有回答杨薇的话,只是从斜挎在肩上的包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了杨薇。
杨薇将系在卷轴中间的红绳结开,把咖啡杯往一边推了推。将那幅卷轴在桌子展开。
一抹深幽的山水,掩映在一派薄雾之中。笔墨用的恰到好处,如此古朴,如此遒劲。一个卷轴就可以把人带进那一派山水之间。
不用去看落款,这一定是吴道子的手笔。画圣一生专攻人物,这样了山水画更是少之又少。
“你真是大手笔啊!”杨薇收起画,系好红绳。抬起头对拓拔杰说。“不过我对这样的画不感兴趣。”
杨薇这样说,只是出于震惊。这种堪称国宝的东西,她还是慎之又慎的。
“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杨小姐慧眼也能看出我只不过是一个粗人。我只想让杨小姐帮我说上那么一句话!我的生意有会有转机!”
钱老爷子的家中。
自从凯丽和杨老爷子回来后,这里就有了一种女人的味道。从卧室到厨房,从客厅到阳台,永远一尘不染。从衣柜到酒杯,从桌子到茶几,永远明光几净。
这让这里有种真正的家的味道。钱老爷子一生有过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都先后离他而去,他的万贯家财没能填满她深夜中的寂寞。
钱颖的母亲,是唯一一个给他留下骨血的女人。
对于女人的背叛,钱老爷子每每回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特别是他行将暮年的这段岁月。他越发的觉得女人的重要性。
凯丽的来到,抚平了钱老爷子那颗因苍老而受伤的心。所以他把凯丽视为自己的精神伴侣,认为她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最好的礼物。
这个来自奥尔良的女孩,深爱乡村音乐。在认识钱老爷子之前,她的全部财产只有一把吉他,还有她自视甚高的灵感。
她天真的认为,只凭这两样,自己就过上锦衣玉食、名车豪宅的生活。但是她错了,认清这个错误是在结识钱老爷子只后。
凯丽明白,她最大的资本并不是音乐和灵感。而是自己身体。
认清这一点有好处也有坏处。她从一个清纯的音乐女孩,一举变成了一个视金钱为生命的成熟女人。
此时凯丽手托着玻璃酒杯,站在阳台上。迷失在亦真亦幻的夜色霓虹之中。
钱老爷子这几天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因为他可以如期的付清拓拔杰的货款。
他来到凯丽的身边,凯丽才二十一岁,一切都光润而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