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回到家乡,就如回到母亲的怀抱,而这家也不再空荡荡,因为有他在。邢天握住了多忧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推开了门。灰尘扑面而来,蜘蛛网爬满了墙角,屋内一切都还原封不动的整齐的摆在原处,只是灰尘掩盖住了它们本来的颜色。这小屋已经多久没有人光顾了。邢天挥袖扫开飘荡的灰尘,回头看着多忧,笑道:“准备好了吗?要大扫除了。”
挽起袖子,撩起衣袍,邢天爬上爬下的擦灰,多忧扫地,多忧耐心的在湖边洗床单被面衣服,邢天一趟又一趟的晒被子晾起她洗净的衣物。那个连神都礼让三分的男人居然也会帮她一道清理屋子做家务,他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吧。幸福的感觉晕红了多忧的脸,这样平静的日子,到真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如果那个天下无双的男人就是她以后的丈夫,那她绝对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妻子。多忧对着湖面痴痴的想着,她该要如何做才会让邢天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丈夫?她该为他做些什么他爱吃的饭菜?她该为他做几件合身的衣服?她该为他生几个可爱的孩子?邢天不知何时蹲在了多忧身边,偏着头看着她花痴的表情,一边接过她手中的衣物,说道:“别把口水滴进去了。”多忧连忙吸了一下,擦擦嘴,看了邢天一眼,脸红的几乎无地自容。邢天一边揉洗着衣物,一边叹道:“有那点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干了大半天的活你就不觉得饿吗?”多忧连忙辩解道:“谁胡思乱想了!”邢天眯起双眼,问道:“那你对着湖发什么呆?”多忧头一扬,说道:“我……我在想晚饭吃什么。”邢天笑道:“哦?那你想出来了吗?”多忧一顿,找不出话接下去,只能不断的眨眼睛。邢天开心的笑着,伸手在多忧额前一点,说道:“笨猪。”多忧揉揉额头,忽然跳了起来,说道:“啊,我知道了,林子里有很多野味的,我给你做烧烤……还是你来做吧。”多忧记起了邢天做野味的手艺比她高,她当然不敢班门弄斧,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改口。邢天笑道:“今天的晚饭,还是你去做吧。”多忧得到了命令,高兴的欢呼起来,她正想着要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要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丈夫。一直担心没机会表现,现在可好,她终于可以为他做点事情了。多忧欢跳着趴在了邢天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你等我啊,我的手艺可不一定输给你哦!”
多忧欢蹦乱跳的进了树林,邢天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眼中现出了悲哀与痛苦。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道道淤痕微微现在皮肤下,似是鞭笞过的痕迹,却又极不清晰。情蛊与血咒相连又相克,中了情蛊的两人若再相互种下血咒,就如及至的爱与及至的恨冲撞,相互抵消,以毒攻毒,再无丝毫牵连。邢天的确是中了血咒,与他气血相连的却不是多忧。情蛊已无法再解,血咒的另一端也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在神域之时,血咒无法影响到他,一出此范围,立时察觉出了异样。凭着自己高深的法力,他将血咒对自己的影响降到了最低程度,但命却依然握在他人手中。一旦血咒的另一端断送了性命,他的时日恐怕也不长了,到时候,多忧又该怎么办?那充满灵气的美丽生命难道要在她最灿烂的时光中悲哀的死去?命早已注定,无法摆脱,只期望,她不会比他先一步离去,只期望,在这最后一段时间里,她不会再为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