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玉制成,不知聪明的古人用了什么方法将如此巨大的宫殿悬浮在了地宫之中。
邢天将地宫中的天地宫殿都仔细端详了一遍,手伸出了为他们护身的光晕之外。仅仅伸出片刻,邢天已经变了脸色。光晕之外竟是一片真空的世界,没有任何的空气可供呼吸。邢天在水中不用换气,并不表示他不用呼吸,不论是用肺呼吸还是用毛孔呼吸,他都得有空气才能呼吸。这片空间竟会没有一丝的空气,这实在是出乎邢天的意料。玄冥镜包进来的空气并不多,这就表示他不能在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那悬空的宫殿里有着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的遗体,也有邢天一定要拿到的东西,他非去不可。邢天已经看出来,宫殿能悬浮在空中完全是靠了被制成日月的奇异矿石,那矿石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属性一阴一阳,放射出的光芒也一金一银。两块矿石间有种奇异的吸力,就像磁石一样彼此牵制,宫殿里一定也埋有这样的矿石吧。那矿石究竟是什么?放出的光芒这般耀眼,美艳的东西也总是巨毒无比,那一道道的光芒便是能轻易灭掉周边一切生命的流毒。
邢天暗暗估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宫殿的距离,又估算了一下包裹在蓝光中的空气大概含量,他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去拿那样陪葬品,期间不能触动任何的机关,不能破坏任何的物品,难度看来相当大。多忧当然就没有邢天那么紧张了,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一进来就被到处的光芒闪花了眼睛,头晕晕的靠在邢天胳膊上,看什么都是一片光芒闪烁。邢天将玄冥镜递给多忧,说道:“拿好,千万不要乱动,若是觉得喘不过气,你就先上去吧。”多忧使劲的甩开眼前那片金芒,大声道:“不!我要跟你一起。”邢天沉下脸色,说道:“你忘记昨天说的话了吗?”多忧一顿,一脸委屈的垂下头,说道:“我……我等你回来。”邢天没再理会她,深吸了一口气,挥袖间一抹白光破空而出,邢天驾御着白光直冲进了悬在了空中的金銮宝殿。多忧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捧起手中那面青黑的铜镜再一次为她的心上人祈祷起来,希望这美丽的金殿里再不要有巴蛇那样的猛兽。
邢天御剑飞进了宫殿内部,这片大殿相对的空旷很多,两旁的神兽雕像就如护卫一般,从大殿门口整齐的排列到最里面的棺木旁。十二根大柱上盘着黄金雕刻的神龙,栩栩如生,一个个张牙舞爪瞪着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地板光幻琉璃,竟全然是紫玉水晶,一块块紧密相接拼成一副日月光环一样的美丽花纹。邢天没有落地,一直的飞到棺椁之上,平下身来细细观察起棺椁周围的地面。这面巨大的棺椁不知用什么东西制成,在金殿耀眼的光芒下呈现出一种格格不入的漆黑。邢天在确定了呈放棺椁的墓台上没有能影响到他的机关后落下了地面,摸上漆黑的石椁,隐隐有着奇妙的暖意。这尊石椁的材料十分的不同寻常,邢天很怀疑这东西跟外面的日月是完全一样,那也就表示当年的工匠不大可能在这上面动什么手脚,这面石椁本身就是一件厉害之极的武器。可想当年为了造这尊石椁死了多少的工匠,所以仅仅是将之修成了一个大箱子的形状而并没有刻任何的花纹,天外之物所放射出的能量,又岂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邢天双手搭上椁盖,用力推开,里面竟然只是一段每经过任何加工的圆木。这段圆木很像是一段大树的树身,树干上的树皮还完全的保留着,有些地方能很清楚的看到曾经的枝杈的痕迹,断痕新鲜的就好象是刚被砍下来的一样。邢天看的暗暗称奇,虽然真空之中的物件不会变质腐烂,但像这段树干这样的新鲜了几百年却根本不可能,死了就是死了,再怎么保存都是活不过来的。看来秦始皇是把昆仑神树直接拉来做了棺材了,这个皇帝真是有本事啊。感叹着,邢天伸出手摸上了这最后一道关卡,只要掀起这面盖子,任务就完成了。邢天正准备抬起棺盖,却看到了自己手背上隐约有那么几处黑点,停止了掀盖行动,邢天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那几个黑点,面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黑气。他想起刚才推开椁盖的那一瞬间,隐约的有气流自椁中冲出。石椁在几百年里不断放射出异毒,若在外面,异毒能很快随空气的流动隐入高空,而在这完全封闭的地宫中,石椁周围的空间已被流毒占据,椁内的流毒更是已成为有形的毒气,椁盖一开,毒气爆炸一般的喷射出来,无论邢天再怎么防范也无法阻止这些巨毒的气体隐入他的肌肤。本以为自己的护身真气足够将周围一切的流毒远远逼开,却不想坏在了本身对那一点点宝贵的空气的渴望。邢天已抽不出真力来压制这可怕的巨毒,只能加快了进度,一把将棺盖掀起,棺材里躺着的人身上铺着一块五彩流华的轻纱,邢天想也不想的便将那块轻纱揭起拿了出来,再迅速的将棺盖还原,椁盖还原,然后御剑光一般的飞了出去。
多忧这一次并没有等多久,邢天进去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又冲了出来,进了玄冥镜的保护范围,不等多忧开口他便急切的说了声“走!”多忧连忙的掐动灵诀,蓝光一闪,寂静的皇陵中已没有了人影,古老的地宫依然在沉睡,并且似乎从未被惊醒过。回到了地面上,天地是如此的开阔,有风吹着的感觉是如此的惬意。邢天使劲的吸了口气,背过身,一句话不说的沿着残缺的台阶向山下走去。多忧不明所以的跟在邢天身后,她只看到邢天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块布,费那么大的工夫只是为了拿一块布吗?多忧跟在后面满脑子的奇怪,邢天走在前面一脸的严肃。他手背上的黑点已扩大了许多,对于这种放射性的流毒他以前从没接触过,天外来的陨石本就没有被任何人记录过。该怎样解除?该怎样医治?邢天脑中纷乱一片,往常的平静早已没了踪影。鼻子里涌出两道滚烫的液体,邢天顺手一擦,洁白的袖口顿时殷红一片,笼罩在他面上的黑气更盛,脖子上似乎也出现了隐约的黑点。
跟在他身后的多忧逐渐的发现了不妥,邢天走的越来越快,脚步却似乎有些不稳,他不停的伸袖在脸上擦着什么,多忧想要看个仔细,却只能隐隐看到他袖口的一抹红。邢天是不是受伤了?多忧急切的想赶上邢天的步伐,无奈越落越远,她觉得邢天走那么快简直就是想要甩掉她。她做错什么了吗?只是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自己回到地面上?不会吧。多忧撒步狂奔起来,想要追上邢天问个究竟,前面白衣的背影忽然的倒了下去,多忧心口一窒,大叫了一声冲到近旁。台阶上,那个俊美的白衣男子倒在血泊中,衣衫红了大片,鲜血还在不停从他的鼻子里涌出,本来白皙的肌肤下黑气已连成了一片。多忧知道,他是中了一种厉害无比的毒,地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从未败过的邢天在古人的智慧下是如此的脆弱?如果他一直拿着玄冥镜的话是不是就不会中毒了?多忧已经完全混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知道,她的世界不可以没有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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