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此刻正沉浸在一片慌乱中,贺兰盈回来了,不吃也不喝,只是坐在床上发呆,无论贺兰尚怎么问她是半个字也不说。邢天被贺兰尚要求老老实实的呆在书房等他,为防他逃跑,贺兰潇亲自把手在门口。邢天也很听话,一直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一坐就坐去了半天。贺兰尚板着脸冲进书房,邢天也睁开了眼。“你说,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了?”贺兰尚拍着桌子冲邢天大吼了一声,邢天站了起来,很礼貌的答道:“我只是将她从蛮人手中抢了回来,带给你而已。就算被怎么样了,也与我无关吧。”贺兰尚额上青筋爆起,手掌猛然抬起,作势欲向邢天天灵上击落。邢天只是微微一笑,眼中的轻蔑毫无保留的落了贺兰尚一身,贺兰尚当然也看到了邢天的眼神,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居然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邢公子只身一人闯入水月蛮族,将小女平安带回,这份心意老夫如何会不知道?为表谢意,老夫这便将小女许配于公子,近日完婚!”这一回换成邢天额上爆起无数的青筋了,怎么都没想到这老狐狸会来这一招,邢天觉得自己完全是给自己挖了一个足够深的坟墓。“喂……”眼见贺兰尚放下话就有逃跑的趋势,邢天连忙的想要阻止那老狐狸的无理取闹,不过仅仅只是喂了一声,就继续的被贺兰潇推回到屋里。“呵呵,恭喜邢公子了,不,应该叫你妹夫才对!”贺兰潇讽刺一样的和邢天客套了一句,换来的是邢天杀人的眼神以及一句:“闭嘴!”
邢天本想偷偷溜走,上了街才发现贺兰尚已把他一相情愿的那件荒唐婚事散播到蛮州的各个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都知道他邢天即将成为镇南王的成龙快婿。邢天恨透了贺兰尚,他也很奇怪贺兰盈为什么不反对一下,自己反对无效,贺兰盈的反对总应该有点分量的吧。不过转而又一想,那个贺兰盈一回家就成了任人摆布的娃娃了,她能有什么意见?结果邢天每每上街,都会被人民群众夹道的送回镇南王府。贺兰尚大概是猜准了邢天对待男女的这种事上面比较弱智,的确,邢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鼻子抹眼泪,跟女人有关的麻烦事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参合。以前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也曾经跟女人表示过友好,谁知结果总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其实这能怪谁呢?谁叫他妈妈把他生的这么讨女人喜欢呢?
怎么办呢?贺兰尚那家伙宣布完婚事后就开始到处不停的忙,一会军队一会衙门,哪人多往哪挤,弄的邢天空有一身本事没处施展。威逼?找不到他人怎么逼?难道当众告诉别人那婚事是王爷自己说的,跟他邢天无关?堂堂男子汉被人逼婚,那不是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邢天自认为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此路不通,只能再想别的招。利诱?万一贺兰尚的条件是让他去给他贺兰家打江山怎么办?邢天苦恼的蹲在蛮州城墙下想办法。城门就在旁边,几次想闭着眼睛冲过去,当作谁也不认识他,可到处是一片招呼声,让他连躲都没地方躲。邢天开始想念蚩鸢了,那傻小子怎么还没来抢贺兰盈那?邢天真恨不得把贺兰盈装在礼盒里敲锣打鼓的亲手送给蚩鸢。可是这个蚩鸢居然退化成乌龟了,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邢天每天夜里蹲在贺兰盈院外等待蚩鸢的光临,可两眼都望穿了还没等到。
“我要不要自己去那个什么水月把那小子找出来呢?”邢天似乎是自言自语,却还真有人应了他的话。“你要去水月?我熟啊,我给你带路好不好。”这个声音很是有点耳熟,邢天把头从胳膊下解放出来,从面前的那双秀致的脚到往上的碎花白裙再到多忧那张无暇的脸,然后奉上一个温柔到让多忧呼吸急促的微笑,和蔼的问道:“我们……见过吗?”多忧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这人什么记性啊,提着自己脖子跑那么久还把自己摔了一脸的灰,他居然这么快就不记得自己了。其实多忧完全是把事情朝好的方面想了太多,实际上是邢天压根就没看清过她长的什么样。他跟多忧总共就见了两面,第一面多忧一脸的灰影响了自己的形象,第二面邢天受了伤,又被雪魄的言语刺激了一番,身体的疲惫和头脑的刺激让邢天一门心思的只想赶紧走人,他几乎从没发现一直在贺兰盈边上看着他的多忧。
邢天站了起来,眯着眼仔细的观察起了满脸紫涨瞪着他的多优,这样的眼神还真是有点眼熟呢。“哦!”邢天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你不是那个会法术的丫头吗?”多忧指着自己不满道:“我叫多忧,不叫会法术的丫头!”邢天笑道“多忧?你是水月族的人?”多忧点头道:“是啊。”邢天问道:“你刚说要带我去水月?”多忧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邢天看了看天,再看看多忧,问道:“可我现在看起来是贺兰尚的人。”多忧道:“是啊。”邢天眯起眼睛,问道:“为什么?”多忧茫然的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邢天问题里的深层含义。邢天解释道:“贺兰家是水月的大敌,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带我去?”是啊,为什么?多忧眼珠一转,说道:“因为你不能娶贺兰盈啊!”又是这个让他倍感头疼的事情,邢天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这消息连你们都知道。不用去水月,你只用帮忙把贺兰小姐的心上人找来就行了。”
多忧和邢天一起坐在了街边的树下,蚩鸢在什么地方,多忧也不清楚。自她发现自己的情蛊变了颜色以后,满脑子都是邢天的影子,可怜的蚩鸢早就不知道被她忘记到哪去了。邢天猛一下子提出要找蚩鸢,多忧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失散很多天了。多忧已经放出了两只蝴蝶去搜寻蚩鸢的下落,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多忧问出了一个她老早就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留在这当贺兰尚的女婿啊!”邢天苦恼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那老头子宣传工作做的太好我老早就溜了。”多忧奇道:“想走就走啊,这是你的事与旁人有什么关系?”邢天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背信弃义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多忧道:“可你又没有答应他。”邢天苦笑道:“可如今每个人都知道我要娶贺兰盈了,这跟我答应了有什么区别?”多忧疑惑道:“这是不是就叫做迂腐?”
“迂腐?”邢天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从来只有他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别人,却从没有人会将这两个字赠送给他。“也许吧。”邢天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不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人的吧,不然外面人又不知会造些什么谣出来了。”多忧不削道:“他们造他们的谣,你又不会掉一块肉,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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