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贺兰尚房间出来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哭,在跑。顾不得身份,顾不得仪态,贺兰盈跌跌撞撞的在王府里奔跑着。不记得跑了多远,不记得跑了多久,累了,扶在树干上,啜泣着,接不上气。若是蚩鸢在,那会有多好?这世上,或许只有那个看似霸道的男人是真正的对自己好了。哭着,想着,男人温暖的手扶上她的肩,贺兰盈心里一喜,失声唤道:“鸢,你来了!?”她忙转过身,却只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杨逸两眼发直的看着贺兰盈的泪颜,一时忘记了呼吸。天杀的,这世间竟有如此的美人。杨逸本来墨水不多的脑里居然破天荒的出现了一句诗句:此人只因天上有,堪入画卷几人回?贺兰盈惊慌失措退后几步,问道:“你……你是谁?”杨逸连忙的收起自己已垂下三尺的口水,装模作样的肃容道:“谨王!”他就是谨王?他就是那个害死怜玉的狗王爷?贺兰盈在贺兰尚那受到的一肚子委屈,此刻居然全部转化成了怨恨。她冷冷的盯着杨逸,恨不得用眼神杀他千次万次。杨逸大概是从没有被女人这样的盯过,他居然会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个人有些怪异,他觉得越是泼辣的女人越是合他胃口,而贺兰盈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够劲。贺兰盈不知道自己十八年来头一次发狠的模样会给她带来如此的麻烦。
杨逸呵呵笑道:“我们以前见过吗?你这样看本王,是什么意思?”贺兰盈似乎是没有听到杨逸的问话,她忽然冲过去举起拳头扑打着杨逸,一边歇斯底里般的喊叫道:“是你杀了怜玉,你还我的怜玉!还我的怜玉!”贺兰盈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她的那些粉拳对杨逸来说无非是她主动的投怀送抱。等到贺兰盈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后,杨逸已享受了许久软玉温香。“你放开我!”贺兰盈挣扎了起来,再也顾不上怜玉,只求得以自保,谁想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脱离不了杨逸的魔掌。贺兰盈的挣扎彻底激起了杨逸的征服欲,他刚刚狂笑着将贺兰盈抱起,就听到贺兰尚的惊呼声:“王爷!”
杨逸在心里骂了一句老混蛋,万分不情愿的放下贺兰盈。贺兰盈一得逃脱,立即跑的无影无踪了。杨逸到也不急,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只要跟贺兰尚使个眼色,还怕那老乌龟不乖乖的将之洗了干净送上门来?一想到贺兰盈那梨花带雨模样,杨逸骨头都酥了,正想要问贺兰尚询问贺兰盈,却没想到贺兰尚反到给他跪下了。“小女年少无知,惊动了王爷,恳请王爷恕罪!”杨逸似乎没有体味到贺兰尚话中的深层含义,只是捏着下巴一边回味贺兰盈的体香,一边不经意的道:“原来她就是贺兰盈那,怪不得宇文成辉那小子会亲自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迎亲。美,果然美!”贺兰尚听到杨逸对贺兰盈的赞美,浑身都在发抖。若是杨逸真的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手,自己会不会真的袖手旁观?贺兰盈的脾气他很清楚,别说女儿宁死都不会答应,就连他自己也不忍心将女儿送入虎口啊。
“对了,鸢是谁?”杨逸想起了贺兰盈之前满怀喜悦的将他当成另一个人,好奇之下问起了贺兰尚,就汉人的名讳来说,鸢的确是个奇怪的名字。贺兰尚心下奇怪,贺兰盈自小没出过王府,而府内根本没有叫做鸢的人,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的瞒着他?贺兰尚又很自然的想到了贺兰盈刚才在他面前的吼声,她说是她杀了宇文成辉,会不会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关?杨逸并没有等贺兰尚的回答,他也知道直接向贺兰尚索要贺兰盈绝对的不合适宜。想个什么堂皇的理由呢?杨逸似乎这会才想起自己这次来南疆的目的,他仰起头,傲然的说道:“本王觉得,宇文公子的死确实蹊跷的很,俗话说红颜祸水,会不会是你女儿勾引奸夫谋杀亲夫呢?”贺兰尚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连忙解释道:“盈儿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与府里的下人也少有交谈,又怎会有奸夫?这关乎小女的清白,不能妄下评断,还请王爷明查!”杨逸笑道:“当然,本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今晚叫贺兰盈来我房里,我要亲自审问。”贺兰尚大惊失色,连声道:“王爷三思!”色迷心窍的王爷却根本不理会可怜父亲的哀求,大笑着背手而去了。贺兰尚的拳头捏的咯吱直响,姓杨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短短几个时辰对贺兰尚来说就如几年那么漫长,他一直在书房里跺步,来来回回也不知在书房里走了几里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心爱的女儿。可是怎么保护?不将贺兰盈送去,杨逸肯定会说自己包庇凶手,让宇文化及将自己挫骨扬灰。到时盈儿依旧逃不出他的手心,或许还会更悲惨。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独生爱女跳进火坑?不行!贺兰尚一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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