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家意外,衡首镇最大势力的也就是张家了,事实上这五家相比,除了衡首镇府令之外,张家的势力还要胜过那三家武者家族,说起来这三家都有武者子弟,可其实当年尚未出武者之前,三家不过是小生意人,自家中子嗣各有一人修成武者后,这几位武者在宁水郡中,也不过跟着小门派厮混罢了,想要巴结烈武门都十分困难。
至于张重,确是完全不同,他和烈武丹药楼的其中一位掌柜结交,才有了这架烈武药阁。在刚成立烈武药阁的时候,张重还以为自己得到了那烈武丹药楼中那其中一位掌柜的器重,可后来,他才知道,设立在郡下镇属的烈武药阁,其实是可以买卖更好的丹药和药材的,这些是从路过衡首镇的武者口中听闻而来,那武者本想来购买更好的丹药,却得知没有,便说出其他郡下的镇属烈武药阁,就有上好丹药,怎地你这里偏生没有。那之后,张重才明白,自己之前不清楚,只因为整个宁水郡下的镇中,也只有衡首镇,也只有他这一家烈武药阁,没有了比较,他还一直以为这镇中的药阁只能获取一些烈武丹药楼炼制的次品丹药,来进行出售,那武者离开之后,张重还悄悄托人打听,才确信了此事为真,那以后张重才清楚自己当初有多么的自以为是,其实自己不过是那掌柜眼中的一个蝼蚁而已,这宁水郡的烈武丹药楼,在镇子里开不开设烈武药阁都没有关系,只不过顺带养了一条狗而已。刚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张重还是很愤怒的,不过他向来懂得钻营。自知没有武者的能力,就莫要去争这些。既然被当做蝼蚁,他就在那烈武丹药楼的掌柜面前好好的做一只蝼蚁,他只需要利用这一点,每次这位掌柜来衡首镇时,他便大肆宴请,也都会请了衡首镇另外四大家族一齐吃宴,在宴席之间,表现得和那掌柜熟稔一些也就足够,这样他在衡首镇的地位便会极为稳固。那四家也绝不敢不给他面子。张重当然清楚,那掌柜知道他的小伎俩,只不过未点破而已,来吃上一顿,又得到许多张重孝敬他的银钱,还有偶尔挖到野外极好的药材,私下里单独送给这位掌柜个人,好让他在烈武丹药楼的诸位掌柜之中出出头彩,这些只需要这位掌柜吃酒时。稍稍配合一下,表现出很看中张重的模样,他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张重的这个法子,虽然让张家地位尊崇。胜过另外三家武者家族,可张重却依旧谨慎,这一切都源自于他清楚那烈武丹药楼的掌柜只当他蝼蚁之后。这之前,他却是十分嚣张的。所以之后变得谨慎。只因为他已经清楚家中若是没有武者,永远得不到强者真正的尊敬。一旦将来那烈武丹药楼拆了自己的台,把烈武药阁的经营换给其他人,他的财富虽不会被剥夺,但地位定要一落千丈,如此一来,曾经看不过他嚣张的人,定然会回头来羞辱他,甚至谋夺他的财产,因为此,张重便自认了衡首镇第五大家族,从未把自家宅院称之为和其他四家那般的府邸,门牌匾额上也不会写什么张府二字,只以寻常百姓家的张宅代替。平日和另外四家往来时,张重也向来客气,连带他一直纵容的儿子张召,他也严厉提醒,可以欺负整个衡首镇任何人家的孩子,却绝不要去得罪另外四大家族中的人,而这一点,张召倒是遵循的挺好,他已经能在衡首镇横行霸道了,也犯不着去得罪那四家的公子少爷、小姐们。
自然,也因为家中没有武者,张重才会在武道方面,全力督促儿子张召,并没有放纵于他,且他知道修武需要大量银钱,便在这方面从不吝啬,只可惜他对武道一窍不通,也从未去细细询问过,只知道拿钱好办事,结果去不想儿子的修习就用钱和丹药堆积起来,境界是上去了,根基却是极为不牢,丹药吃的越多,成为武者的可能也就越小了。除了平日给儿子张召许多银钱之外,张重也替儿子寻了很好的武院教习照顾着,从一开始就是这般,只可惜早先使了钱财本能够进天院的,却莫名其妙被赶了出来,直到几年后,使了大量的钱,才从天院教习之一的蒋和口中得到消息,是因为首院看中谢青云,而谢青云和首院谈了一会儿话后,首院就下令要轰走那张召了。自然,蒋和并不清楚小狼卫的事情,所以张重也不知道,他只将这一笔账算在了谢青云这个小王八羔子的身上,同样也算在了白龙镇的身上,从而对白龙镇更加恨之入骨,可张重要面子,想要光明正大的羞辱白龙镇的曾经的街坊邻居,却始终寻不到机会,又距离得太远,一直就这般拖着,直到大管家童德早些日子提议可以寻个由头,由他出面,先折辱一家是一家,他便想借着大寿的机会,找那白逵打造雕花虎椅,如此来找那白逵的茬儿,这还是在他一次去了宁水郡时,听到城里的大木匠夸赞过一回白逵的木匠手艺越来越厉害,算是郡下九镇中的数一数二之人,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童德身为张家的管家,在张宅之中,除了东家张召和少爷的房院不能随意进出之外,其余的地方不用通报,那是畅行无阻的。这张家虽然称之为宅,但却比一般府邸还要大得许多,他面子上谨慎低调,但可不会赚了银钱不去享受,这张宅的规模极大,里外一共七重院落,大气豪贵自是非同一般。童德一路穿行过院,终于到了张重的院落之前。这张重虽是掌柜,却也是东家,并不常在药阁之内,大多时候就呆在自家宅院中,那药阁倒是多半交给童德打理,对于这一点童德一直又怨言,只因为他虽然打理着了。可这药阁的财库、账目他都管不上,这掌柜一职他觊觎了许久。可东家张重始终霸占着,连东家带掌柜一起做了。哪怕自己累一些也是如此,对于自家财富,张重绝不放心让外人管着,这就是童德也是走了好些年管家,始终得不到掌柜一位的因由。
这内里宅院也有一道门,只不过白日并不关着,童德大步走了进去,那门口就站着一个小厮,算是张重平日使唤的贴身小厮。那小厮见是童德,里面笑脸相迎道:“童大管家回来了,东家掌柜刚吃过睡下,若是没有重要的事,童大管家还请先歇着,下午十分在过来,我会在东家掌柜醒来的时候和他说的。”
童德“呃”了一声,眉头随即蹙起,不过马上就又松了开来。他不想让这小厮见到他不满的情绪,这小厮虽算作他的属下,可比他更能和张重说一些小话儿,若是把自己蹙眉的事儿说给了张重听。让张重起疑心可就不好了,只因为他童德做事向来稳妥,尤其是在张重眼里。这般时候童德自然知道是张重休息的时间,若非有紧急事情不会匆匆而来。可眼下并没有什么太过紧急的事情,自己又因为一下子见不到张重而蹙眉不满。偏巧见到之后,他又要和张重提起那引他儿子张召去收那雕花虎椅的事情,说不得张重就会猜忌于他,若是将来张召死了,张重更有可能一下子想起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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