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思宪的轮椅送到了,虽说如今他的腿好了很多,可以站起来一段路了,但是为了装的病情很严重,出门他一直都坐在轮椅上,或者柱了拐杖慢慢行动两步就不走了。搞得大家还以为他的腿真的不行了。
在家里孟采薇要配合程道梨的针灸和药物天天给他做按摩推拿。原思宪最喜欢按摩了。老婆的手又软又温暖,不轻不重的推拿按揉,力道恰到好处,舒适的他直哼哼。经常按了三不两下,他就睡着了。
朝廷里对他的人身攻击因为他的受伤减轻了不少,但是并没有灭绝,在看到他还活着时,还是有人不放过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翻出来精加工一番在谣传。连他的大舅子的事都不放过,说他当年是抢夺人妻,原思宪嗤之以鼻,但孟采薇可不这么认为,派杨振去仔细查了流言的源头,竟然是从丁牧羊府上流出来的!
又是这个这鸟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孟采薇派了人去盯着他,丁牧羊倒是还算正常,早出晚归,但是他上朝走后,他家就经常有马车进进出出,这就引起了杨振的注意,有一日在街上堵了一辆从她家出来的马车,车上只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只稍微一吓唬,竟然就全招了。
原来那女人是某个狗仔队记者的妻子,接到丁牧羊的妻子宋夫人的邀请帖子而赴约,期间宋夫人和一帮子女人八卦起了当年岭南王爷夫妻俩的风流轶事,语言实在太放肆露骨了,连她这个见惯了形形色色狗血八卦的狗仔队记者的妻子都觉得他们实在太过了,简直毫无一个官家夫人的修养和体面。而这个宋夫人,不就是当年强迫原思宪要接纳她的宋芬芳小姐么!
孟采薇找了一间酒楼,下帖子将宋夫人单独约出来谈谈。
宋芬芳接到孟采薇的邀约帖子时是非常震惊和慌张的,就像自己说人坏话时却被人当堂抓了包,一点小心思都被人给戳穿了。但是不去赴约又显得自己很心虚,她思虑再三,还是去了。
自当年一别,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了,如今都已是人到中年,孟采薇想要是自家孩子大宝早点娶妻生子的话,只怕自己都可以升级当奶奶了。不知怎么的还有人看不穿这些情情爱爱的,真是闲得无聊。难不成真是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宋芬芳是经过了精心打扮之后才过去的,输人不输阵,就算自己是当年的情场落败者,如今也不能在情敌面前漏了怯去。只可惜,见了孟采薇,见了人家的通身的气度,简约到极致却又有质感的穿戴,还是得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高级货就是高级货,外头散养着满世界找食吃的就是比她这圈养的看着有气派!
又不是小姑娘了,孟采薇可没有心思跟她比美,不过来了位珠光宝气的美人贵妇,倒还是挺养眼的,只是要是心思在纯净点就好了,不然还是个可以结交的对象。
那个记者家属她也带来了,算好这妇人还有点良知,再者,也惧怕岭南王的权势,不敢造次。问她什么,乖乖都说了。
宋芬芳在看到那个记者家属时就都明白了,她恼羞成怒,大声的质问孟采薇:“就算我夸大了一些事实,难道当年你就不是岭南王强行从一个傻子手里枪过来的吗?你就不是那个傻子的童养媳吗?我说错了吗?”
孟采薇看到她那张有些狰狞的脸,觉得好笑,声音大就有理了吗,不过是要掩饰自己内心的的慌乱吧。她也不想对她解释些什么。只是出示了一张欠条,三张断绝关系的切结书。
四张泛黄的纸片,让宋芬芳有些下不来台,其实人家夫妻的事,管你个外人屁事,说到底,不就是看人家过得好了,羡慕嫉妒恨罢了。
孟采薇讥讽道:“你看是不是还要找个人来验证一下这些纸上内容的真实性?”
宋芬芳把几张纸扔回给她,哼了一声扭头不语了,孟采薇捡起来收拾好,说道:“说到底,你还没有解开当年的心结吧,在你看来,我相公不愿娶你这个山长家高贵的女儿,却宁愿去抢一个乡下傻子的未婚妻,你觉得这对你是一种天大的羞辱吧,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上杆子自找的吗?自取其辱了,反而还要怪罪到别人头上,说白了不过是输不起罢了”。
宋芬芳被打击的口不择言:“有那脸说别人,你自己当年还不是贪慕虚荣爱攀高枝,所以抛弃了傻子未婚夫,勾搭上王爷了,你还不是一样的无耻!”
孟采薇笑了:“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呢,宋大小姐,有句话说的是:你若精彩,蝴蝶自来,我和王爷明明都是太优秀了,又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惺惺相惜,被命运安排着走到了一起了好么,此乃天意,天意不可违哟!
话说回来,要不是我这么优秀的人起意拉人合伙创办了军校,你家大人现在说不得还在那个山沟沟里放羊追强盗呢,而你可能还在谁家里为了男人孩子天天围着三尺锅台转呢,我又不求你们对我感恩戴德,只希望你们想想自己的来处,别把我这个领路人往死里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