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七ri了。过了今夜,便解脱了!”
张员外看着香案上的草人,心中复杂难言。
这七天来,那段道人天天都来问过,说是拜访,其实是在监视他,让他不要忘记拜魂。
夜深人静,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张员外都有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这毕竟是造孽的事,他如何能不害怕?
“平ri不做亏心事,夜来不怕鬼叫门。现在也没有鬼叫门,我为什么还这么害怕呢?”
张员外幽幽的叹了口气,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内心煎熬,难以自拔。
取了香,站在香案前,迟迟未动。
“最后一次了。只要拜了这草人,放上香,就算解脱了,我还在犹豫什么?”
张员外心中胡思乱想,突然发现,这个夜晚,竟是如此的安静!
也无风声,也无虫吟,寂静的让人胆寒。
“一不做,二不休。就差最后这一嘚瑟了,怕个鸟!”
骂了一句粗话,张员外掩盖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点了香,对着那草人,又是恭恭敬敬三拜。
以往拜魂,都没有什么异状。但是今天,就在张员外三拜完了,抬起头时,就见这草人,无火自燃,腾的一下,窜起了一团绿幽幽的鬼火,很快燃成了灰烬!
“啊!”
张员外哪见过这等恐怖的奇相,不由大声惊叫起来!
谁知,就在门外,还有一个惊恐的叫声传来,比张员外叫的还要凄厉,还要渗人。
“是谁在外面!”
张员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推开了房门。
一阵yin风吹进来,让张员外禁不住打了个机灵。
就见空落落的院外,一个穿着睡袍的年轻人,满脸惊恐的看着张员外,指着他,凄厉的叫道:“鬼啊!我爹是鬼!是鬼啊!”
一边这样叫着,一边仓皇而逃,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院宅。
“是平儿!他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
张员外顿时慌了神,哪想到自己这几ri鬼鬼祟祟的祭拜草人,自以为做的隐蔽,却被家中独子张平撞破,看个正着。
张员外心中一急,连忙追了出去,却没有见到身后的蓝火燃尽的灰烬中,飞出了一个鬼似的哭脸,直朝他身后扑去。
云来观中,广真道人正在静坐,忽然心中有感,蓦地睁开眼睛,大笑一声道:“成了!术法一成,那道人难逃死劫了!”
又对一旁的段道人说道:“师弟,你且为我护法,我要出yin神,收那道人真灵回来。”
段道人点头道:“师兄自去,我一定看好鼎炉。”
广真道人一点头,也不多说,出了yin神,乘夜风追踪而去。
白龙河中。
鼍龙放开一身神通,驱使仙家法宝,放出五se光沙,将雨师玄冥和师子玄罩在其中。
雨师玄冥抬头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将手中唤雨珠捧在胸前,自有甘霖细雨笼罩在身前,万法不沾。
师子玄挥紫竹杖绕身画了个圈,自有人间之力守护,这五se光沙也落不下来。
雨师玄冥开口说道:“法宝虽好。却不是你本身之物。你这龙妖,我念你是真龙之种,不忍见你入劫。还不快快收了神通?妄动仙家法宝,是要结下多少因果,你知不知道?”
鼍龙冷笑道:“天下至宝,唯有能者居之。此宝既然被我所得,便是我的东西。造什么因果?本神不信这个,你也休要鼓噪。”
师子玄哂笑道:“我怎么听说,天下至宝,是有德者居之?唯有德而守道者,方能以人御宝,而非以宝祸人。小鼍啊,雨师娘娘亲自临凡劝你收手,也是你脱劫机缘,何必执着?”
鼍龙嘿嘿冷笑道:“道人。我便问你。若你有一身通天神通,却仍然屈居在水蛇龟洞之中,与一群虾米一样的草虫同居,受诸般戒律约束,难得快活。你愿不愿意?”
师子玄淡然道:“这与愿不愿意有什么关系?你这般问我,我也问你一句,如果我和雨师娘娘都不阻你,你要如何做?”
鼍龙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先抢神位,再去人间走一走。听说那人间皇帝,自称天子,受万人朝拜,倒是威风,本神也想上去做一做,耍一耍。”
师子玄呵呵笑道:“这样就快活了吗?可是当了皇帝。总有腻味的时候,到了那时,你怎么办啊?”
鼍龙迟疑了一下,说道:“腻味了。我再换个地方。凭我的神通和手中法宝,哪里去不得?”
师子玄笑道:“原来如此啊。小鼍,说起来,你不过是想放纵自己心中的yu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当了皇帝,把人间弄的一团糟,自觉没意思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我也问你一声,如果有一个比你还狂,神通还大之人,要抓你去当奴隶,你愿不愿意?”
鼍龙一瞪眼,说道:“当然不愿意!他凭什么抓我?”
师子玄说道:“同样的道理。你是有情众生,别人又凭什么朝拜你?你没供他们吃穿,也没给他们赐福,你凭什么啊?”
淡笑一声,说道:“你自己不守清净。就以为戒律在束缚你自己,不快活。放纵自己的邪yu,早晚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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