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名女子从厉天山庄走了出来,身穿白色长裙,外面披上同色透明薄纱衣,淡雅脱俗的气质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的念头,绝美的容颜上略显苍白,穿过密林往北走去……
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内,一间巨大的房间里,两根粗壮长约十丈的石柱伫立在中间,石柱上雕刻着一条条狰狞非常的怪物,龙头豺身,嘴衔宝剑,怒目而视。传说中这种生物叫做“睚眦”,是龙王九子之一,其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
石柱顶端延伸出两条乌黑粗壮的铁链,一名青年悬挂在空中,铁链另一端扣住青年的锁骨,他光着上身,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组通蜘蛛网一般遍布全身,散乱的头发已经把他的脸庞遮住,看不清相貌。
在青年的下方是一个露天石室,里面纵横交错着一条条泛着血光的树藤,这些树藤长着狰狞的倒刺,呈钩状,锐利至极,倒刺时而张开时而合闭,如同蜈蚣足般让人头皮发麻,在石室底部来回穿梭,如同毒蛇一般注视着锁在上面的青年。
这时长裙女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被两根铁链锁住的青年,露出悲痛这色,走到石室的边缘,不再迟疑伸出皓臂,手握一把锋利精致的匕首划开她的左手的手腕,一抹血红触目惊心,殷红的鲜血顺着皓臂向下滴落……
咻!一道虚影掠过,鲜血还未滴至地上便不知所踪,接连着其它滴下的鲜血亦是如此,尽数被一道道虚影吞噬,女子脸色惨白,直到皓臂内不再有鲜血浸出,这才缓缓收回皓臂。
“小丫头,你这么做值得吗?”这时少女背后的黑暗处一道看不清的人影也为之叹息。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少女咬了咬干裂的嘴唇,鲜血的大量流失使得她摇摇欲坠起来,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坐了下来,一双美目一直着眼前这个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
“呵呵!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说得好!七百多天了,你每日都会用自己的鲜血喂饱这些噬血藤,让他免受万藤汲血之苦,就不知此人和你是何关系?”人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也不知道是嘲笑少女的傻还其他的原因。
“他是凝烟所爱之人,一个深爱的男人。”少女说完便不再说话,一直看着上方的青年,一直陪伴着他……
话说当日钟戏生强行收回天血灭魂光之后受到前所未有的创伤昏死过去,最终被唤千秋擒住,在楚凝烟万般祈求之下,甚至长跪于山庄之内一个月,不吃不喝,唤千秋也为之动容,钟戏生这才免遭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唤千秋把他囚禁在这里,终身不得走出这座地下宫殿,每日受万藤汲血之苦。
楚凝烟每日都会前来,用自己的鲜血喂食这些噬血藤,使得这些噬血藤不再吸食钟戏生的血。今天是他昏死过去后的七百九十六天,整整过去了七百六十九天,也不知道楚凝烟流干了多少鲜血,更不知道因失血过多晕眩过去多少次。
这一切只为了一个人,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只因为他是她深爱着的男人,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她也绝不应许。
这时钟戏生下方的噬血藤又开始躁动起来,一条条狰狞的血色长藤顺着石壁往上爬去,突然虚影一晃,噗哧!噬血藤瞬间插进钟戏生的胸口内,拼命的汲取他体内的鲜血,钟戏生潜意识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只见一股股鲜血被其快速吸走,其他的噬血藤见到此情形,哪能让这根噬血藤独享,全部齐刷刷的往钟戏生扑去,没一会他全身上下都插满了一根根长满倒刺之物,这些狰狞恐怖的噬血藤每吸干一个地方便换一个地方吸,每次都是把他体内的鲜血全部吸食一空才肯罢手。
楚凝烟见噬血藤正在疯狂的汲取钟戏生的精血,悲痛之意油然而生,连忙上前再次划开手臂,可是接连着划了三道也没见鲜血流出,黑暗中的人影见此情形叹惜声再次传来:
“丫头,没用的,这噬血藤每日吸食的鲜血量都在增加,它们是一种极度凶残贪婪的生物,对血的渴望远非你之想象,永远都不会满足,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楚凝烟没有理会人影说的话,看着钟戏生在上方不停的呻吟,焦急万分之下直接娇喝一声,用秘术强行挤压出体内的鲜血,一股殷红的血液迸发而出,此刻的她脸色更加苍白,如同死人一般,而噬血藤则分出一部分吸食她流下来的鲜血,钟戏生也没有先前那般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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