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让她想想如何狡辩啊!
“不是,那什么,我没那么想啊……”阮白虞眼巴巴的看着君离。
君离不为所动的开口,“但你那么做了。”
阮白虞再一次无话可说了。
走进灼华院,君离抱着她径直往屋内走去。
软榻前。
君离将人放在软榻上,而后自己弯腰坐在一边的矮凳上,留给阮白虞一个冷漠的背影。
阮白虞看着那笔直颇具威压的背影,咬了咬唇瓣。
她蹬掉鞋子,跪坐在软榻上后将肩上的狐裘解下来丢在一边。
然后,她试探的探出身子,她伸手搭在君离肩上,见他没什么动静,得寸进尺的一个的趴在他背脊上。
“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看到我受伤。”阮白虞缓声开口。
君离看着不远处的火盆,目光明明暗暗。
“我保证,以身涉险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阮白虞认真开口。
君离有了一点反应,他侧头望着阮白虞,淡淡开口,“你的保证,我能信?”
就那么多的前科,她的保证,自己还能相信?
皮一点作一点,没事,只要她安然无恙的,什么都好说。
可是她呢,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次次如此,从来不会长个记性。
“……”想到自己那些前科,阮白虞一时失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离手回目光看着火盆,不在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点冷寂。
阮白虞看着还能让她趴着的君离,有些胡乱想到,这个人的脾气是真的很不错啊,要是换了自己,早就去书房了,怎么可能还坐在这儿。
她自己知道,君离介怀的是自己被放血割肉的事情,还是养曼陀蛊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良心发现,幸亏没有将自己养曼陀蛊的事情告诉母亲他们。
“老实说,我也想过,要不让你潜进皇宫杀了楮国皇帝,可那时候你在监国走不开,我不能因为祖母的仇就给沅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损失。”阮白虞缓声开口。
“我知道,我这话你或许会更气,但我还是想说一下自己的想法。”阮白虞抬头环住君离的脖子,开口道,“如今的沅国要面对很多明枪暗箭,你不在京城坐镇,所有人都会跟着心慌,祖母的仇是私事,是家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给沅国带来不必要的伤害,是,你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可我为什么要给你给沅国带来不必要的损伤呢?”
君离抬手捏了捏眉心。
一个女人太过理智,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缜密,她的独立,给自己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我也不想受伤,可比起受伤,我更怕给你带来麻烦。”阮白虞或许是知道君离想要说什么,她接着道,“你不怕,但是我怕,我不能给你带来帮助,可也不能给你添乱。”
君离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的。
比起受伤,更怕给他带来麻烦。
这句话,真的……怎么就那么让他心软没脾气呢?
他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这个小丫头挺懂事的,至少在这些大事上,她很少给自己惹麻烦,甚至于她还能帮自己解决一些事情。
可是她的这一份懂事,就让他无力,也无奈。
他真的很想抱着这个小丫头的脑袋告诉她,他不怕麻烦,从始至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