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厮杀很快就结束了。
郁五渊和阮幕安上去,看了一眼阮泓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去请大夫。”郁五渊走上来,掏出随手顺利的金疮药,重新给白阅处理一下伤口。
阮幕安转山离开。
郑虎看了一眼白阅,而后看着提剑捅尸体确认没有装死的穆先生,嘴角微微一抽。
还真是小心谨慎。
郑虎抬手搭在棺木上喘着气。
君离提着滴血的剑走到角落里,看着蜷缩着身体发颤的婢子,锋利的剑尖划破了她的胳膊。
那个婢子吃痛喊出声。
“穿出消息,告诉那个人,阮泓被你们的人捅了一剑,是为真死。”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婢子哆哆嗦嗦的不敢反抗,她连声应下后,就被暗卫带走了。
把婢子被暗卫带走后,言听计从的传递消息,等消息传递出去后,她也就被解决了。
包扎好伤口,郁五渊抬头看着一边的君离,开口说,“殿下,这一出我们好像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猜到了。”君离道。
明天大宁寺的住持就会来,到时候下手更为不方便,所以今晚上是他们开棺验尸的最好机会。
郁五渊:“……”
我们又不是虞姐,你那深不可测的心思我们怎么猜!
“殿下,你那比海深的心思,只有王妃娘娘猜得到。”郁五渊说了一句,而后捡起了一边的短刀,观摩片刻之后,道,“不是我们的锻造手法。”
郑虎看了一眼郁五渊,默默附和着他的话。
就是就是,王爷那个心思,就只有王妃娘娘能一猜一个准。
“这短刀有用。”君离说。
郁五渊看了一眼君离,联合起他之前的话,顿时明白了。
原来如此。
这个老狐狸的心思,真的是……
虞姐就是跟着他学坏的。
没一会儿,林毓匆匆赶来,她似乎没看到地上的尸体,直接扑倒了棺材面前,看着里面像是睡着的男人,心有余悸的时候,眼泪也出来了。
苏嬷嬷拎着鞋子赶上来,见屋子里的几人,屈膝行礼。
“夫人得知灵堂出事就赶过来了,这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苏嬷嬷开口说道。
看着匍匐在棺材前掉眼泪的林毓,几人抿了抿唇瓣,不言。
以前觉得国公夫妇是一段佳话,如今看来,不免唏嘘,可也叫人羡慕。
能有一个为自己死的男人,是多么荣幸的事。
林毓这一辈子,真的是叫人羡慕。
苏嬷嬷走上去给林毓穿鞋。
阮白虞和阮沐初几个也来了,一个个披头散发,衣服勉勉强强算是穿好。
可见是很急促。
“王妃娘娘,鞋子,鞋子。”杜若拎着鞋子跟在后面喊着。
君离听到这话,看着披头散发冲进来的小姑娘,走上上去,一把将阮白虞给抱了起来。
阮白虞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腿盘在了君离腰上。
“父亲没事吧?”阮白虞急声。
“无事,白阅伸手挡了一下,父亲遗体安然无恙。”君离开口,而后蹙眉斥责,“怎不穿鞋就出来了?”
如今屋子里凌乱不已,这尖锐的东西也不少,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脚。
真是不让人省心。
阮白虞一愣,然后讪讪一笑,“这不是忘了吗?”
“记着了。”君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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