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白虞抬手拂过花颜的秀发,“若是想说就说吧,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不要勉强了自己。”
天底下的人太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自己的子女好生对待养育。
高门大院里,子女多数是可以换取利益的棋子,而在寻常百姓家,子女就变成了可以换取食物的筹码。
总之,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好哈对待自己的子女。
“我想说,我想和虞姐姐倾诉。”花颜开口。
她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如果再让这些事情全部憋在心里,她会被憋疯的。
“洗耳恭听。”阮白虞温声开口。
花颜枕着阮白虞的膝盖,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幽香,眼眶微微泛红。
虞姐姐身上的味道,和外婆身上的味道好像啊,都是那么的好闻且能让人安心。
花颜没开口,阮白虞也不急着催促,她不紧不慢拂过花颜的秀发,一下又一下,无比熨帖的动作抚慰着花颜的伤。
“我和外婆离开沅国后,准备去寻亲。”花颜决定还是从头讲起,“我的生父,苍国的丞相,曾经和母亲两厢情愿有了我,后来中了状元便准备抛妻弃子。
他在母亲药里下了毒,母亲知晓后逃了,她和外婆联络,然后拼死生下了我,那时候外婆刚好赶到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之后外婆就带着我隐居,给我解毒。”
阮白虞感觉到自己裙衫有一块湿了。
花颜的讲述还在继续。
“外婆是要找那个男人报仇的,可是寡不敌众,那男人身边也有个用毒的高手,外婆中了计,那男人将外婆……虐杀…在…我…面前,……,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殿下路过好心救了我。”
话音未落,细碎的哭腔已经响起。
听着花颜压抑的哭腔,阮白虞心情很是复杂。
花婆婆为女报仇这没错,花颜恨也是理所当然的,先是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又害死了外婆。
说来,这样的男人,留着做什么呢?
阮白虞抬手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等哭声消失后,才道:“你要弑父?”
“他不是我父亲!他不配!我父亲早死了!”花颜猛地直起要腰板看着阮白虞,激动的尖声反驳。
看着她有些崩溃的样子,阮白虞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他不是,那你要报仇吗?”
“必须要报仇!”花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此才能告慰外婆和母亲!”
看着面容扭曲满眼恨意的花颜,阮白虞不觉得什么,只是满满心疼和感慨。
多好的一个小姑娘,终究满手染血,不再如旧。
见不容易想说话,花颜收敛了些许恨意,抿着唇开口:“我自己会做,虞姐姐你不要插手!”
阮白虞无奈,颔首,“好,我不插手。”
花颜胡乱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整理好自己,道:“虞姐姐,我给你诊脉。”
“嗯?”
花颜开口,“我继承的外婆的衣钵,如今算是有小成。”
阮白虞伸出自己的手递过去。
花颜给阮白虞诊脉,没一会儿喜上眉梢,“虞姐姐你有孕了啊?!”
“是呢。”阮白虞看着一脸惊喜的小姑娘,温声应答。
花颜从脚踏上站起来,开口,“脉象很康健,恭喜虞姐姐要当母亲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