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白虞身后的亲卫,君宥坐直了身体,冷声,“皇婶不如先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芜州的军队已经安置好了,她完全可以只身前来,如今去反常的带来了这些亲卫,十之八九是又要搞事情。
君宥将自己的无奈藏起来,然后冷着脸防备地看着阮白虞。
君殇抬头看去,见阮白虞漫不经心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移开目光落在了君宥身上。
瞧着他忌惮警惕的样子,君殇垂下来眼眸。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阮白虞歪头一笑,笑嘻嘻的开口,“意思很明显,篡位啊。”
话音一出,四座哗然,几乎是满殿的人都目光惊骇地看着阮白虞。
她说了什么?!
篡位?!
阮幕安也是被吓得到吸了一口气,看着坐在椅子里的阮白虞,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住跳动了。
一语惊死人也不是这样个惊法啊!
好歹事先和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郁五渊看着阮白虞白净的小脸,顿时就明白了。
君宥搭在龙头扶手上的手掌攥紧,他看着胸有成竹的阮白虞,冷笑了一声。
如果阮白虞真相撺掇皇位,那么在他知道自己无力回天的情况下就会死也要死一个明白。
阮白虞面上噙着一抹笑容,就这么看着君宥。
君宥沉默了半晌,调整好心态后冷声开口,“所以朕这是亲自把一头恶狼给放进来了吗?”
阮白虞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皇上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见君离含带杀意的目光落在了身上,阮白虞笑容满满的无辜纯良,“只不过皇上真不打算感激一下臣妇吗?如果没有臣妇千里迢迢带兵来,只怕皇上早就身首异处了。”
感谢你个大头鬼!
君宥攥紧了拳头,极力克制了一会儿,发出一声极为不屑的冷笑,“皇婶一介女儿身,还企图撺掇这一张龙椅?”
就算她真的平乱有功,但是那些臣子绝对不可能容许一个女人继位,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个“遗孀”。
阮白虞双手搭在扶手上交叠在身前,闻言不由嗤笑了一声,“皇上忘了,臣妇可以扶持幼帝啊,到时间挟天子以令诸侯,臣妇虽然不是帝王,可这大权依旧在握啊。”
“幼帝?”君宥微微挑眉,声音越发是冷的不行,“好算计,只不过亲王们尚在,只怕也轮不到皇婶来辅佐。”
“那就都杀了呗。”阮白虞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见众人惊骇的目光,耸了耸肩膀,“多大问题似的,要那个位置,怎么可能不见点血呢?”
不是问题不问题,是你一个女儿身,为什么比男人还狠还厉害啊?
一众人已经麻木的无话可说了。
事先没被通知过的庄霍也是一脸震惊加惊悚的看着阮白虞。
虽然知道王妃娘娘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妃娘娘居然敢在金銮殿上,谈笑风生地说着谋反一事。
照她那个意思,平乱是假,一网打尽才是真啊?
还真是天衣无缝的算计啊。
只不过这老天爷真没给王妃娘娘的性别弄反吗?
这样一个人,当女人委实屈才了啊!
阮白虞忽然起身,朝着君宥走去,边走边道:“皇上,臣妇垂涎这张椅子许久了,不如你让臣妇坐坐?”
君宥冷锐的目光落在阮幕安和郁五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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