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重要事,还让我尽快回来。”
黄奇刚进院子,就不满的说道。
盗墓头子王师父笑道:“你老小子眼看就要一朵梨花压海棠了,老崔肯定是为了商量你的事。”
黄奇还没发火,旁边的费师父突然一脚就踹在王师父的屁股上。
“没看那三人不对劲啊,今天是年初七。”
“初七怎么了?”
黄奇一听是初七,面上也是一怔,片刻用不确定的语气看着费师父问道:“老崔愿意说了?”
费师父摇摇头道:“不知道。”
“都进来吧。”
里面,老崔沙哑着喊了一声。
黄奇刚迈步,又突然转身回到大门,把门闩给上了。
众人齐聚中厅,崔溪将两张照片递给众人传看。
“这是我老婆和我儿子,儿子旁边的应该是儿媳妇和孙子。”
黄奇等人大惊,与老崔相识近三十年,居然不知道他有家人。
不等他们问,崔溪接着道:
“七一年,那是什么时节大家都知道,我日子难熬,家中原先颇有家财,所以天天挨斗,今天这个场,明天那个场,
要我写坦白书,写悔过书。
我的精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本想着一死了之,让时间还我清白,但又放不下才十岁的儿子。
恰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找到了我,让我为他做事,他就救我出去。
我没答应,怕自己一逃,连累老婆孩子。”
厅中很静,落针可闻,崔老头目光看向门外,双眼却早已没了焦距,
面上带着倾诉的解脱,偶尔还因说到痛处,身体轻微的颤抖。
但语气,却显得格外平静:
“对方说有本事将我老婆孩子送往国外,过优渥的生活,而且我事一了,就可以与他们团聚。
当时我就像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稻草,压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然后我就到了川西的山中,这一呆就是三十年啊!
每三年,他们会来一封信,信中有照片,以安我之心,还有就是对我的要求。”
黄奇等人心中有数个疑问,但一时之间不知从何问起。
崔溪的目光在众人的面上扫了一圈,淡笑道:
“知道你们想问的多,别急,先听我们说完,老杨轮到你了。”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和尚。
和尚同样拿出照片,递给众人传开,摸了把自己的光头,长叹一声道:
“我叫杨兴鹏,原住洛阳,你们知道我姓杨,应该不知我全名。
那帮人接触我,还要早于崔大哥,当时找到我时,说我是隋杨之后,现今的古权四家以李为尊不当,
问我是否有雄心,恢复杨氏荣光。
我当时儿女双全,日子虽然清贫,但我却无比幸福,丝毫没有折腾之心。
但接下来的一年里,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人游说我。
当时我也知道了这帮人的决心之大,肯定另有所图,我担心他们行为过激,
为了断他们的念想,我索性就在藏梅寺剃了度。”
说到这里,和尚面上哀色更浓,语带哭腔道:
“我在寺里,连着三个月还真的没人来找我了,以为他们已经放弃,当时又想家想的不行,
所以就趁夜回了家,结果…,结果回家后,老婆孩子全都不在,只有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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