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与县尊大人说一声,就说我过后会赔给他一口檀香木的棺材。”
正在往外走的李信,停下脚步,继续说道:“他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让他去祁山找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祁山上给母亲修坟。”
李信离开之后,棺材铺的掌柜飞奔到祁阳县衙,敲响了鸣冤鼓。
………………
离开了棺材铺之后,李信又开始联系祁阳县里的石匠木匠,统统一股脑被请到了祁山上去。
与此同时,沈刚也在祁阳县里大规模采买石料,出钱比市价高出不少,一时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本来这些杂事,李信是不用自己参与的,他只要给地方官府打个招呼,地方官府就要征募徭役去帮他修坟。
但是李信这个人多少有点偏执,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做,最起码自己参与进来。
但是毕竟还是得罪了人。
以他靖安侯的身份,在棺材铺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甚至称得上是温良恭俭,没有派头,但是如果撇去这个靖安侯的身份,这种做法就是嚣张至极了。
县尊周阳就勃然大怒。
祁阳县这种偏僻的地方,县尊就是天地父母,他在祁阳县里横行无忌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他抢别人,如今居然被别人抢了?
第二天一早上,这位周县尊就带着一班衙役,找到了祁山,见到那些那些正在运石料上山的工人之后,更是愤怒已极。
他带着人直接冲到了半山腰,准备把那口棺材抢回来,顺便把那个恶徒还有这些人,统统抓进县衙大牢里去!
然后他就在半山腰看到了李信,正当这位县尊大人怒气冲冲的冲向李信的时候,一个壮汉从怀里取出一块黑底白虎纹的牌子。
县尊大人立刻连连作揖,屁滚尿流的下了山。
羽……羽林卫啊,天子亲率啊!
看情况还是羽林卫里的高层,不管羽林卫在祁山做什么,他这个小小的县令,都是得罪不起的。
从周县尊上山,再到仓皇的下山,李信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破家县令,灭门知府,县尊并不是什么低级的官员,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县尊就是祁阳县这片穷地方的天。
但是李信已经看不见他了。
他只是单纯的想给母亲修个像样的坟墓,这种行为于死人无益,只是想安慰安慰自己。
祁山上,叮叮当当的声音片刻不停。
周县尊恨得咬牙切齿。
他是个孝子,那块檀香木是他花了大价钱弄到,准备孝敬老母的,不管是谁强夺了去,他都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这些羽林卫最多不过二三十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周县尊心里这样想。
当天晚上,他就召集了祁阳县的一些乡绅议事。
这位县尊大人恶声恶气。
“不管什么来头,咱们动作干净些,他们就不会有来头!”
祁阳县是偏僻小县城,地方乡绅与县尊互相合作,才能互惠互利,但是这些乡绅在县令需要帮忙的时候,也不得不出手帮忙。
不然闹掰了,大家以后都不好过。
这些乡绅只略做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因为没有什么风险。
“县尊大人放心,咱们祁阳县里,不管是谁到这里,都得盘着!”
“这些人欺人太甚,定然帮太夫人夺回那口棺材!”
“就算有人查起,也只会查到山贼头上,不会有县尊大人什么事情……”
“只二三十个人,也敢在祁阳县闹腾!”
周县尊“嗬嗬”冷笑。
“到了祁阳,谁都没有老子大!”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乡绅里,有一家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