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可我,除了心酸,却再也没有了别的心情。
不出去了,出去了做什么呢?又没有人约。我就这样闷在家里,看书打发时间,我永远也不会承认,我这样的默默避世,还有一个科学名字,叫做失恋。
公历的三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四月来临之际,许久不曾联系的徐卿瑞,又一次联系了我。这一次,她带给我的,也算不得是什么好消息,或许也只是平日里长日寂寞的时候,拿来说嘴的趣事罢了。
她说,四月份他们公司组织员工去泡温泉,全体员工都去了,当然,乔爱也去了。就在这一点,徐卿瑞发现了一个好笑的事。乔爱发现,徐卿瑞泡完温泉去冲凉的时候,竟然在洗澡的时候站着尿尿,并且是把腿张开站着尿尿。
“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乔爱看起来那么多情妩媚一个人,竟然会站着尿尿,而且一边尿尿一边还哼着小曲儿,太没节操了,太伤她的魅力值了,跟女神形象相差太远了。”徐卿瑞在电话里一直笑,简直笑岔气了都。“这次泡温泉,对我来说唯一的收获,就是更衣室的洗澡间只用一面墙隔开没有做成隔间,倒让我瞧见了这么一幕。罗漫姐,你是没看到啊,我都看呆了,乔爱是磨蹭到最后去洗的,她以为里面没人了,却不知道我回去找我掉落的耳钉,当乔爱看到我偷窥她的时候,那个囧啊,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好吧,这个景象我没见过,但是也能想象得出来,要是亲眼看到,还真是挺好笑的。尤其是徐卿瑞这样,把乔爱当成竞争对手来看待的女人。
我这样敷衍徐卿瑞,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如今的我,已经想通了。我想要乔爱罪有应得,而徐卿瑞想要击败乔爱得到蒋良,我们俩,目的不同,仇敌却相同,倒也算是殊途同归了。我只要对付乔爱,徐卿瑞的心思,我管不着。搞死乔爱以后,蒋良结不结婚,他再要娶谁,跟我也没有关系了。
“没想到,乔爱那人啊,跟个男人一样。”
男人,又是男人,竟然两个人都说乔爱像男人,那国色天香一张脸,还有那波涛汹涌的胸,的的确确又是女人。好吧,那站着尿尿和粗嗓子,跟那张脸比起来,仔细看来,也算不得什么事了。我也笑了,笑过之后,又忘了这茬子事。
却这之后的两天,再次打破我平静生活的,却又是另一件大事。
筹谋了一个多月,离婚的时候,蒋良曾答应我,要把周姨妈关起来,永远不许放出去,如今,他终于兑现了他的诺言。四月七号的晚上,他给我打电话,按下接通键的那一刻,我的心,是心如止水的。
“明日有空回来一趟吗?随我去办一件事。”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给周姨妈选了个新的疗养院,一个以管理严格闻名的疗养院,明日要把她搬过去,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随我们一起去,就当是最后一次见面了,送送她。”
我满口答应了。去,怎么不去,肯定是要去的。蒋良答应了我一辈子不放周姨妈出来,以他对王娇爱的痴情程度和对旁事的薄情程度,任何威胁到他与王娇爱的事情,他都要去做好的。他说是新地方,想来,这个新疗养院,肯定是好地方。
“宝宝还好吗?”过了一会,蒋良又问。而我,却静默了。
这是离婚以来,我们第一次通电话。隔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之间再没有问候,而他家,除了婆婆隔三差五打电话问候宝宝,要听听宝宝的声音,或者叫吴妈送点东西过来,再没有旁的举动。蒋家的人,除了那次医院偶遇蒋好,我再一个都没见过。所以,现在乍然通话,还是有点局促的。
“宝宝很好,已经开始长牙了呢。”我们很少能这样心平气和讲话,说到宝宝,我的眉目舒展开来,笑了。
“好就好,我就放心了。”蒋良深深叹一口气,又说。“我跟乔爱,已经没任何联系了。”
“我知道。”我回答。我知道,自然是知道的,我的人一直盯着乔爱在,他们没联系了我是知道的。只是,没联系不代表没联系,此不联系非彼不联系。只要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步,我都不会妥协的。更何况,我恨乔爱,可跟她与蒋良联系不联系没关系了,就算真的没联系了,我与乔爱的仇恨,也不会抵消。
这一句话之后,就是冷场了。长久的争锋相对,难得平和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很快,这个电话便收了尾。挂了电话,我又打开百度去查了查周姨妈的新居---六角亭疗养院。这一看,又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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