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揽过老婆,“你看这只长白山野参怎么样”?
“挺好的,送爷爷奶奶正好”,连蓁附和点头,“不过我真为娜娜担心啊,希望她能早点遇到对的那个人”。
“这种事不能急,越急越找不好”,申穆野压低嗓音道:“你看看我,之前也想着年龄来了随便找个,不过幸好当时我没将就”。
“你还好意思说将就的事情”,连蓁怀恨在心的捏了他两下,“人家就从来没有想过将就”。
“是我不好”,申穆野讨好的笑。
一旁的服务员在旁边看着这只顾着谈情说爱的两人着急,“这野参两位要不要买”?
“买,当然买”,申穆野递过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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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连蓁回家开始收拾行李,明天就要飞往温哥华了,不会去太久,连翼开学早,泉泉野要读书,不过飞行时间长,为了避免小孩子在飞机上无聊,零食还得多放点。
“你去坐着,我来收拾”,申穆野看她挺着个肚子,十分不放心。
“你们男人哪有女人细致”,连蓁抱怨。
“你在旁边提醒我”,申穆野一脸严肃的拉着她坐到床上,自己蹲下身弯腰将小孩子叠好的衣服放进去。
“袜子、袜子别忘了”,连蓁提醒。
“噢,对”,申穆野返回衣帽间,连蓁暖暖的笑笑,泉泉拿着手机进来,“妈妈,有人打你电话”。
她一看,是个陌生来电,想想还是接了,“哪位”。
“连蓁,是我,沈梓安,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连蓁微愣,起身走到客厅外的阳台上,“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准备明天去加拿大的行礼,恐怕没有这个时间”。
“那…如果是冬森呢,你不需要一个道歉吗”?沈梓安叹气道:“连蓁,你出来吧,或许以后也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连蓁深锁眉头片刻,出声,“好吧”。
“那我们桂音园茶楼见”。
连蓁放下手机,看着外面的月色失了会儿身,没多久申穆野走过来说道:“原来你在这个,刚才泉泉说要穿那件蓝色的羽绒衣,你放哪里去了”。
“我收到最顶上面的柜子里去了,你找找看”,连蓁指腹摸着手机,“穆野,我…想出去一趟,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情”。
“哪个朋友”?申穆野顿住身体回头,目光如炬。
连蓁润了润唇,不想瞒他,“是大学时候的一个学长,现在在厉冬森公司担任总经理,他找我是为了厉冬森的事情,穆野,我很想了解当初的事情,我…”。
“你去吧,不过我要陪你去”,申穆野拧眉说:“晚上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何况那个人还是厉冬森”。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连蓁面露为难。
“放心吧,我不会进去,我在门外的车里等你”,申穆野柔声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这是你和厉冬森之间的事,我去了也不方便”。
连蓁松了口气,同时也很感动,“穆野,谢谢你”。
出门时,泉泉也执意要去,夫妻俩也不放心一个人留他在家里,便捎上了他,到茶楼时,连蓁叮嘱道:“车里有上次买的动画片碟,你可以找出来给泉泉看”。
“嗯,完事后打我电话”,申穆野颔首。
连蓁上楼找到包厢,里面只有沈梓安一人,她微微皱眉,“厉冬森呢”?
“等会儿来”,沈梓安起身让她先坐,“想喝什么茶”?
“来杯玫瑰花茶就可以了”,连蓁抚着隆起的肚子说。
沈梓安跟服务员点单后,注意到她的举动,微笑的问道:“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连蓁开门见山,“沈学长,你也知道六年前的事情是吗”?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沈梓安摇头,双手在桌上交叉,“连蓁,你可能还不知道,贞尚最近正在准备上市,为了筹备上市我们足足花了三年时间,原本一切都胜券在握时,却遭到证券交易所的驳回,审核迟迟无法通过,年前你在机场遇到我们的那次就是去上海找关系,但是结果很失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甚至还跟有关负责人打好了招呼,但是事后他们通通都不接电话,恰好那时申家知道了冬森六年前的事…”。
他说到这,喝了口茶,复杂的停顿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申家干的”?连蓁错愕的皱眉,但冷静下来想想,似乎也并不奇怪,以申穆野那样的个性和申家的地位,没有道理白白吞下这口恶气的,只是她没听申穆野提过,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很显然”,沈梓安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我并不是想为冬森说好话,只是我也投了不少资金在贞尚,我们一直在等这一天,不止我,全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员工,我自己可能没办法劝说你,毕竟换成是我,我做的方式可能会和申家一样,不过我还是想来试一试,连蓁,我希望你可以劝劝申穆野,想想他这些年对你的好,他分开了你和申穆野六年,但同时他也蹉跎了你六年,等了你六年”。
“梓安,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这些年每次他对我好我都觉得很愧疚,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一切的愧疚都是笑话,根本就是他欺骗了我”,连蓁愤怒的道:“如果我不是记挂着这些年他的付出,我不会在知道真相后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甚至连指责的话都没有过一句,但他呢,从头到尾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沈梓安点点头,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我在b6包厢,你上来吧”。
“他来了”?连蓁看着他。
沈梓安点点头,大约三分后,厉冬森快步走了进来,当看到里面的连蓁时,他脸上瞬间变得暗沉。
“冬森,有些事你们两个说清楚”,沈梓安朝他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厉冬森抿紧着薄唇坐到沈梓安之前坐的位置。
连蓁看着他不发一语的模样,拳头渐渐紧握,“这些年,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来对我好的,你难道从来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厉冬森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了口,“我承认,那时候我想要你感受一下被申穆野抛弃的痛苦,我想要你明白自己爱错了人,让你早点清醒…”。
“你这些卑鄙的方式会让任何一个幸福的家庭都变得不幸”,连蓁激动的起身站起,“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你自己也是在一个不怎么完整的家庭长大,童年的阴影和缺陷会给孩子带来多严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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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