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傍晚,就恨不得帮元锦玉将东西给打包完了,若不是担心老夫人发现,说不定这丫鬟早就叫嚷开了。
等晚上元锦玉要休息的时候,被支使了很长时间的银杏同红叶委委屈屈的站在元锦玉的床边,问着她:“小姐,您就这么让她将您的东西打包啊,您没看到她那嚣张的样子,好像给您送去庄子,就再也不接您回来了似的!您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小姐,要不是红叶一直拉着我,奴婢扇死这个小蹄子!”
红叶拉扯着银杏的袖子:“好啦,少说两句。”她看向元锦玉:“不过小姐,您还真的准备离开啊?若是这样,您那库房中的东西可不能忘了带,那都是圣上赏赐下来的呢,您不带走,指不定都被这府中的人给吞了!”
元锦玉知道两个小丫鬟担心自己,不由得微笑:“放心吧,属于本小姐的东西,就算是一根草,本小姐都不会给他们留。”
看着屋中地上那大大小小的箱子,崔氏这次是狠了心要将她的东西都给收拾走,生怕她用什么借口回相府似的。
不过她肯定想不到的是,相爷明日会求着她留下来。
银杏和红叶看着小姐那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能等着明日了。
……
相爷昨晚是在崔氏的屋中歇下的,崔氏虽然不至于面黄色衰,但总归是老了,相爷已经很长时间都没碰过她了。
而且同她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只是早起的时候,崔氏见相爷脸色不大好,这才问了一句:“老爷,您是病了么,用不用妾身去请大夫?”
相爷有些疲累的摆了摆手:“只是这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了,锦玉的东西收拾好了么?”
“妾身办事,您放心!”崔氏自信的笑着:“保证今天中午就给她送的远远的!”
相爷点了点头,天还未亮,就去上朝了。
因为太子的事情,这些时日的早朝一直很压抑。早些天,还有人敢为太子求情,后来那些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也没人敢再提这件事。
倒是看几个王爷,楚王和端王是一贯的守礼,不骄不躁,瑞王最近因为瑞王妃的事情焦头烂额,比自己的样子还要狼狈上几分;宁王是一贯的冷酷,往往一整个早朝,也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唯一有表现欲的,就只有慕昭了。被封了王爷后,他就有些不知收敛,总想着要同他的几位皇兄争个高下。
表面上,皇上还会夸赞几句,但那些大臣都心知肚明,这慕昭就是个徒有狠心,没有谋略的孩子,他的那几位皇兄,都是大山,根本不是他轻易能跃过去的。
好在早朝虽诡异,也熬了过去,相爷身边没有什么同僚,一个人往宫外走,才到了门口,忽然就被人给掳到了一辆马车上,整个过程飞快,他都没反应过来。
这让他不禁想到了上次自己在这皇城脚下被打的事,到了现在,那顺天府尹都没查出来幕后的主使是谁,害得他摔碎了好几方砚台。
现在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相爷又有些心慌起来,生怕这些人是要掳自己杀人灭口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本官是宰相,你们在皇城脚下行凶,就不怕王法的制裁么!”相爷在被推搡上了马车后,都没回头仔细看看,就同车夫吆喝着。
可是那车夫根本就不理他,还一把将他给推了回来,相爷心慌的要死,趁机往马车中看了看,才发现在车中,还坐着一个穿着朝服,面容无比俊朗的青年。
他的那点火气忽然就熄灭了,对着面前的男人笑道:“宁王殿下……”
是的,掳他上马车的,就是慕泽。
“本王请相爷到宁王府一叙。”慕泽淡淡的声音响起,此刻他坐得笔挺,看向相爷的目光,也是无波无澜。
相爷在官场浸染这么多年,论起看人来,没有人会在他之上,但惟独,他看不清这个男人。
正如同现在,马车朝着宁王府缓缓驶去,他连一句询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路非常难熬,相爷几次想同宁王说话,都被他那冰山一样的脸庞给震慑住了,半个字都不敢说。
当相爷双脚着地的时候,相爷只觉得那一口气都好像是顺了不少。
随着慕泽前往书房,相爷不禁想着,之前在相府中也见过慕泽几次,怎么没发现,他气势如此骇人的?
到了书房中,慕泽也没让相爷坐下,自己倒是坐在了主位上。
他的朝服上绣着的是四爪蟠龙,也就是王爷的象征。但因为他还是镇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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