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悄悄地靠过去,眯着眼睛看他,还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胳膊。
九哥在她身边休息的时候,对她是不设防的,不过习武之人都很警觉,他感觉得到元锦玉的靠近,哪怕是在睡梦中。
精准地伸手,把元锦玉抱住了。起初元锦玉还是平躺的,后来不知怎的,就侧躺了,和九哥面对面。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中间更是一点缝隙都没有。
她躺了一会儿,睡不着,翻了个身,本以为九哥能放手了,没想到他直接从后面拥住了她,还暧昧地动了两下。
元锦玉有点想笑,梦里还不忘记那种事情。
同时,她还胡思乱想,如果不是她,是别的女人靠近了,九哥会不会也伸手抱住她啊。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元锦玉混沌地睡着了,竟然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似乎在和一个女人吵架,去找九哥评理,哇他竟然偏心那个女人!给元锦玉直接气醒了!
睁开眼睛,九哥已经醒来不知多久了,正单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在看信件。
元锦玉也没问那个什么信,一想到自己的梦,小泼妇一样,就捶了九哥两下:“你真是过分!”
“嗯?”慕泽疑惑地看着她,自己怎么了?昨晚她睡前不是还挺高兴呢么?
元锦玉嘟着小嘴:“我和别的女人吵架,你竟然不帮我!”
慕泽还是没懂,不过他的眼神冷下来:“谁惹你了?”竟然还有人敢骂锦玉?
元锦玉摇摇头,她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反正在我梦里,你怎么能不帮我呢!”
慕泽:“……”原来是做梦?他好无辜啊!
元锦玉越想越生气,又打了他两下:“让你不帮我,我不想理你了!”
慕泽看着她:“锦玉……你的梦我怎么管控得了……”
元锦玉两条纤细的小腿在床上乱蹬:“我不管我不管!你说你错了没有?”
慕泽在心里叹气,认错的态度很好:“错了。”
元锦玉咯咯笑起来,开心了,然后贴着他的身子说:“我就是想闹你一下。”
“随便闹。”慕泽低头亲亲她的鼻尖。
元锦玉害羞地看着他手边的信:“这都是哪里送来的?”
“基本都是我的暗线,有封信,你可能会感兴趣。”他把墨清寒的信递给元锦玉,她拆开看过,认真地说:“我觉得这十有七八是慕阙的手笔,要彻查。”
慕泽的性格她也了解,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所以他严肃地道:“锦玉和我想的一样。他藏了两年,也该现身了。”
元锦玉轻笑:“想效仿平亲王,也不看看,先帝和你差了多少。”夺嫡之路上,他们最不屑的,就是心慈手软。
白天慕泽把信件回复了,元锦玉不忘叮嘱:“在这年关把信送来,这些信使也不容易,九哥记得赏些银钱。”
“知道。”
于是信使们只是在外跑了两个月,前后拿到两笔赏钱,真是赚翻了。虽然不能回家陪家人过年,但是把钱带回去,大家也是很高兴的啊!
墨清寒和墨依依接到信的时候,已经快出了正月了,正月十五一过,山东的气温就暖和了很多,穿着单衣服也不会刺痛了。
看了回信,墨清寒放心下来。有慕泽帮衬,他在其他地方,照样可以调查慕阙的踪迹。
墨依依这段时日收拾好了行囊,事情解决了,他们就要启程了。墨锦瑟和他们一起出发,只是他们的行进方向不同。
与老侯爷和夫人告别后,墨清寒和墨依依第二日就轻装简从上路了。
站在府门口,看到老侯爷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满眼不舍地送行,看到他们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墨清寒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真的在苍老。
孩子远行多年,终究还是有一别,两位长辈谁也没挽留。只是夫人叮嘱的事情不少,还一直说带上点山东的特产,依依挺喜欢吃的。
这段时日,是墨依依过得非常快乐的一段时间。太久没体会过家人的温暖,她很喜欢侯府的氛围。
收下了老夫人准备的东西,墨依依孝敬地说:“父亲,娘亲,你们回去吧,外面还是有点冷。”
如今冰雪正渐渐笑容,房梁上的冰凌,正不断地往下滴水,地上都是湿漉漉的。
两位老人站在台阶上,很干净的地方,看两个孩子踩在雪水里,摇摇头说:“我们等你们走了再进门。你们快上马吧,地上好多水。”
墨清寒和墨依依对视一眼,两个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站在一起,登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