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如今和他娘亲一块,被软禁在京城之中,已经是一个废人,但是他的残党就算是彻查了两次,也未必能清理得干净。
他是个心机深沉,又很喜欢弄偏门左道的男人,慕泽和他兄弟多年,自然非常了解,也从未掉以轻心过。
连他都这样,更不用说是慕泽逼宫的时候,窜逃的慕阙了。如今在朝堂和江湖中,丝毫都查不到他的势力,这才是让人感觉到最疑惑的,哪怕是树倒猢狲散,那这些猢狲呢?
有平亲王的前车之鉴,慕泽一直在明暗两道,安插了无数的眼线,一旦发现异动,就能迅速回禀他。
墨清寒从始至终,就没怎么参与过朝廷的事,他的职责,和如今的三十有些差不多,是完全听命于慕泽的。
所以这些人讨论后,他心中马上就浮现起了一个人影。如果真是那个人做的……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案子了。
墨清寒和墨依依这段时日,一直在跟进案子,县守也明白,他们两个是有心保下墨锦瑟二人。
沉吟片刻,墨清寒道:“那个男人的嫌疑,显然比墨依依更大。按照墨依依所说,当天晚上她遇到的男人,身高和茶楼老板说的是差不多的。而且她当时装作没发现那个男人,才逃过了一劫,她当时害怕,会从川梨离开很正常。”
墨依依也站出来作证:“没错,因为一些误会,锦瑟已经寻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她是迫不及待见我。”
墨清寒吩咐下去:“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可能早就离开山东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排查一番,先去找茶楼老板复述那个人的长相,画下来再寻人。”
李永很是不甘心,到手的墨依依就这样被墨清寒保下了,他还想坚持自己的见解,但是必须要向权贵低头。
而且随着他调查的深入,他之前掌握的那些证据,越来越没有说服性。
不光是山东的城主,就连川梨的镇长,都不满他的行为。
年前,他着急结案和家人团聚很正常,但是也不能把人命当成玩笑。
所以当墨清寒要以“动机不足,证据不足”为由,带走墨依依和墨浩的时候,李永只能不甘心地望着这两个人,什么都没再说。
他后来去找了茶楼老板,让他复述那个人的长相,因为时间太久了,老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画了很久,利用估计,和那个已经离开的男人,恐怕在样貌上是相差很多的。
想找到慕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个案子,一直到很久之后,都没有告破,还成为了李永心里的一块病。
因为他得罪了侯爷和侯夫人,山东府衙也不敢留着他了,在年后,他就收拾铺盖,回去种田了,虽然他还想继续当捕快,但是没有机会了。
他为此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劲儿。不过也因此,他在家中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认为他太冲动,感情用事。
后来山东城内,又发生了一个悬案,迟迟不能告破,有曾经的同僚举荐了他,说了他在勘察现场上的才能,县守给了他一个机会,他算是朝廷外聘来的帮手。
这次他静下心来,一点点分析,调查,最后把案件告破了,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原来证据俱全,将犯人捉拿归案,是这么爽快的一件事,他爱上了这样的感觉。
再后来,虽然他一直都没恢复官职,但是他以外聘的身份,帮助他们破了一个又一个大案,当人,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那个一直都没侦破的案子,到老的时候,都不能让他释怀。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除了他们这些明面上的人之外,这案子,还有人在暗中调查。
慕阙杀人,也是在冲动之下,慕泽和墨清寒培养的那些人,都是查案,暗杀的高手,他们想要抽丝剥茧,就一定会发现些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墨清寒和墨依依那天把墨锦瑟他们二人从府衙带回来,又重新安置在了府中。然后,墨依依就没怎么见过墨锦瑟了。
墨锦瑟很是感动她的相救,想起她曾经的诈死,也不会那样怨恨了。
她知道墨依依是个心善的人,她能做出抛弃一切跟着墨清寒离开的选择,也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
府中的人,都知道了墨锦瑟和他们侯夫人关系不一般,管事也不没办法给他们两个安排什么活,就给他们分了个院子,好吃好喝地供着。
墨依依因为看出了墨清寒的神色凝重,加上她还是有心想疏远墨锦瑟,所以才没靠近他们的院子。
关上门后,她问道:“你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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