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完全难不倒风叶白,他上前要给红叶诊脉。本以为吕应然会拦着他,谁知道他竟是靠近了红叶,将她的衣领往下拽了拽。
登时,缠在她脖子上的纱布就露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药味。
元锦玉和银杏的脸色齐齐一变,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吕应然。
他解释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
“所以说……”元锦玉心疼地望着红叶,后半句没说出口。
她受伤的事情,就足够他们接受不了了,吕应然之后又跑出了一个炸弹,他轻柔地抚摸红叶的肚子:“这里,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禽兽!你才把红叶带走几天!”银杏都快被气哭了。以前因为银杏和红叶的姐妹关系,吕应然和风叶白也算是君子之交。
但风叶白是个护短的,他心爱的女人被吕应然这样气,他都在考虑要不要给吕应然下个什么毒药了。
吕应然却是笑着:“不是现在怀上的,有三个多月了。”
元锦玉也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牙。三个多月,就是她还在灵族之地那会儿怀上的。
红叶和银杏讲的是,他们要做对食夫妻,可吕应然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占有了她。
他还算是人?他还敢说,他是爱红叶的?
红叶听他们的种种对话,根本就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满屋子的人都是谁啊,她好害怕,直接钻到了吕应然的怀中。“夫君,我怕。”她小声地说。
吕应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不怕,有我在呢。”
“他们是不是要带我走?我不要走,我想陪在你身边。”从醒来开始,她记忆一片空白,就是和吕应然在一起。
旁人都太陌生了,她一阵阵胆寒。
尤其是那个银杏,一直在和夫君发火,自己如果被她带走了,会不会被打呀?
银杏真是见不得红叶这个不识好歹的样子,纵然知道吕应然害她失忆了,银杏还是扭头和风叶白说:“既然能解毒,那你现在就让她恢复记忆,给她看看,吕应然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风叶白点头,要上前,红叶猛地尖叫起来,崩溃地哭出声:“你们别过来,离我远点!”
吕应然也死死地盯着风叶白:“你不要碰她。”
银杏好声好气地劝着红叶:“你听话,你难道不想把往事回忆起来么?”
红叶的哭声渐渐平息了,没有过往,她确实遗憾,只是那些过往会是开心的么?她怎么有种回想起来,就会离开夫君的预感?
吕应然知道之后的话,已经不适合红叶听了,于是他将红叶抱起来,先送去了卧房,叮嘱她在床上躺好。
红叶害怕地抓着他的袖子:“夫君你要去哪儿?”她的眼泪不断地落下。“你是不管我了么?”
“怎么会。”吕应然亲亲她的额头,“我去把他们赶走,让这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怎么样?”
红叶不住地点头:“嗯嗯,赶走他们,我不想看到他们,我有夫君就足够了。”
安抚好红叶,吕应然重新走了出去,满屋子的人,目光都像是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但是吕应然没有丝毫的感觉,能让他心内产生触动的,只有一个红叶罢了。
元锦玉很生气,面色相当低沉:“吕应然,我真的错看了你。”
“是啊,从最初我就是有意接近你们,也是有意利用红叶的。”做了坏事,吕应然什么借口都没给自己找,“但平亲王把慕泽当成他的孩子,我在你府中,从未做出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来。”
“你做的那一件,就抵得上一百件了。”
“可如果没有我,你的孩子已经被流掉了,化成血水,你连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对元锦玉的责问,始终不卑不亢。
偶尔元锦玉都会想,他的态度还真是光明正大,不怕死么?
“你明明可以把先皇给娘娘下毒的事情告诉我们,却没告诉,还到皇上那添油加醋。”银杏真是瞧不起吕应然这态度。
“在其位,谋其政,我忠于我主,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吕应然复又看向风叶白,“你下毒肯定也是有原有的吧?但是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你当了先皇的刽子手这件事是真的。”
风叶白不愿意提起这事,只能低着头。
银杏护短地说:“现在是在说你,你扯上风叶白做什么!”
吕应然不屑地笑了笑,她这是护着她男人,所以才把怨气都发泄在别人的身上吧。
“我不是已经承认了我所做的一切?你们要杀要剐,都随便。”事已至此,吕应然知道他逃不过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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