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千古一帝,才有咱们的好日子啊。所以你要是怨,就怨我吧。”
道理蒋子翠也懂,慕阙想要在京城登基,苏家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经过太后这么一说,她还真的不是很怨恨慕阙了。
说到底,就算是她有了武功,重获了生命,在某些观念上,还是不会改变的。
比如她喜欢慕阙,就想依附于他,明明他心中有元锦玉,还娶了苏婉卿,蒋子翠还是渴求他的宠爱。
如果是元锦玉站在她的角度上,就肯定不会苟同于太皇太后的话。
女人难道天生就该为男人牺牲?她们存在的价值,难道就是为了巩固男人的权势,帮男人传宗接代?
别人她不敢保证,若是她没嫁给九哥,她也肯定会过的很精彩。
女人的命运,也永远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中,而不是男人。
太后还不光宽慰这个,她还说起了苏婉卿的不是来。
拉着蒋子翠坐下,太后就语重心长地表示:“这苏婉卿没嫁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样,嫁过来了以后又是一个样。刚刚听你陈述,你堂堂贤妃,竟然过的像是个冷宫弃妃似的,她也真是过分了。你放心,以后哀家给你做主。”
蒋子翠感激地看着太后,嘴上道谢,心底却轻哼,现在想起给我做主了,当初我被她欺压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就知道在你这宫殿中龟缩着,出门见到苏婉卿,都会避让吧。
就在两个人商议怎么对付苏婉卿的时候,有宫女来报,凤贵妃在殿外求见。
太后不由得皱眉,不情愿地说:“让她进来吧。”
蒋子翠坐在她身边,有些期待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碰撞。
太后都已经想到了,见到苏婉卿,她就要嘲讽一句“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贤妃刚到我这没多久,你就来了。”
谁知道,苏婉卿进门后,都没给太后开口的机会,她诧异地看了蒋子翠一眼,问道:“母后,原来贤妃在你这?臣媳都不知道呢,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太后那句嘲讽的话,就这么被苏婉卿噎在了嗓子中。
她还能怎样?人家苏婉卿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出去了,表示她并不是来找贤妃算账的。
蒋子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这次给苏婉卿行礼了,动作比以前都利落不少:“贵妃娘娘怎的来了?”
苏婉卿对她柔柔一笑:“贤妃妹妹,就准你来看望母后,难道本宫就不能?当然是很久没见,甚为想念母后了。”
她的表情太真挚,眼底的冷意都藏的很好,要不是太后在宫中见过了这样的场面,估计真的会认为苏婉卿这个好媳妇是想死了自己呢。
不过客套话她也会说,让两个人都平礼,然后给苏婉卿赐了座。
表面上看,是蒋子翠先来的,所以太后让她坐在身边。
实际上,就是给了苏婉卿一个下座。苏婉卿也在意,施施然坐下了,和太后闲话家常起来。
后宫的琐事,太后并不感兴趣,她更想问问慕阙在战场上的情况。
但每当话题被拐过去,苏婉卿就会打含糊说:“母后,您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具体的情况,臣媳也不清楚呀。”
说着,苏婉卿情绪就失落起来:“也不知道皇上在战场上,有没有吃饱穿暖,虽说现在是夏季了,但是天气一凉一热的,很容易生病呢。”
太后也是真的心疼慕阙的,哪怕母子近来闹的很是不愉快,但谁能想让亲生儿子死在战场上呢?哦,可能也就淑太后那种了。
“是啊,他一出征,哀家的心就被提了起来,整夜整夜睡不着。”
“母后,您这是心病。”苏婉卿前倾身体,很懂的模样,“您不妨每天睡觉前,在宫殿中走上一段时间,身体疲倦了,入睡也容易些。”
“没错,太医也说是心病,所以还得慢慢调理。”
蒋子翠听这两个人的谈话,心中的不快更重,于是她清咳一声,吸引太后的注意力。
“母后,不光适量运动,你吃的用的也得检查,有些东西混杂在一起,就不是助眠的了。”蒋子翠道。
太后这才恍惚,她刚刚好像被苏婉卿给绕进去了,心里咯噔一声。
她还没给蒋子翠讨回公道呢,哪能和苏婉卿跑一条船上去?于是她也欣慰地看着蒋子翠:“你说的对,哀家是要注意注意。”
没忘记正事,太后转头又问苏婉卿:“说来前段时间贤妃的寝宫中出事,凤贵妃一直没查出来,是谁做的吧?”
苏婉卿象征性地低头道歉:“都是臣媳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