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在意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真相,他们就喜欢看少林寺的笑话,文远被罚,他们可不能忍受,于是赖严明高声呼喊着:“文远说的有道理,你们看着确实像父子!”
苍梧和文竹都不是能和人打嘴架的人,太皇太后从小到大,更是没收到过这种侮辱,于是沉小桃直接站出来了,指着赖严明就骂:“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像了?我说你和山下的一只狗长得像,难道你们就是父子了么,又是谁生了谁!”
这已经是在谩骂赖严明了,气的他脸色一红,登时一口气都没上来。
“你是从哪里来的刁蛮女子,还跟着文竹同行,难道你们之间也有些什么!”说完,赖严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沉小桃一眼:“不愧是父子,都是年纪轻轻,就和女人搅和在一起了!”
沉小桃气得肺都要炸了,当着自己面,他们还能空口白牙地污蔑人。
“你胡说什么!”她实在看不过去,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赖严明,文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拦住了她。
他没看沉小桃,只是对赖严明说:“看热闹够久了,你们若是还不下山,我不介意把你们也丢下去。”
赖严明本来不想怕的,可是文竹身后的僧人们,各个气势汹汹,他就有点怂了。
说到底,他来包围少林寺,就是想捡个便宜的,现在便宜没捡到,他还搭了这么多人进去。
沉小桃还添了一把火,对赖严明身后的那些人说:“你们身上多少都受了伤,但是看看他,还是完好无损,说明你们在冲锋陷阵的时候,他就在后面躲着,等收渔翁之利!而且你们被他诱骗到少林上,为的无非是外界传言的少林宝藏,可就算宝藏给你们,你们能拿到么?看你们受伤这么久,他半点没给你们医治的念头,还在这里看热闹就明白了,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你们!”
沉小桃的话,如同尖刀一样,深深地扎进了这些人的心脏。
很多人本来就是对赖严明不满的,觉得赖严明作为一个牵头人,却在队伍中作威作福,把他们当成下属来使唤,本就过分。
实际上,他们谁没有私心?
现在他们都对赖严明起了芥蒂,受重伤的那些人不用说,已经昏迷了,受轻伤的都开始嚷嚷:“怎么还不下山,难道要看着我们死在这里么?”
赖严明看向沉小桃,恨得牙痒痒的,沉小桃却灿烂一笑,半点都不在意。
你无耻,我还不能以牙还牙了?文竹和苍梧大师,都是正人君子,那这个小人,就我来做。
怎么,你还不服?那你来打我啊,看看文竹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断。
赖严明都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也不能不走了,只好整顿了一下自己的人,欲往山下而去。
文远之前口出恶言,都没过脑子,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以为少林寺没人敢动他,可是苍梧是方丈,文竹是首席弟子,他们两个说的话,非常有分量。
杖僧们很快就包围了文远,他在文竹的手上受了伤,现在的挣扎根本就不够看的,很快就被制服了。
当他被狠狠地摁跪在地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惹事了,面色一白,但是他不愿意求饶,就冲着苍梧和文竹喊着:“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们一定是心虚了,才会这样对我!”
苍梧痛心地看了文远一眼,他变得这么刚愎自用,都是自己的错啊。
于是苍梧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说:“老衲同文竹,并非是父子。”
太皇太后从刚刚开始,就气只哆嗦,那文远让她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他还污蔑那文竹是自己的孩子!她和苍梧之间,哪有什么孩子。
除了有几次特殊情况下,苍梧背着自己赶路外,他们连手都没碰过。
一个为佛门,一个为太上皇,都守身如玉,上哪生出文竹这个孩子来!
文远一脸的不肯置信,刑仗都要落在身上了,他还摇着头喃喃:“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你那样偏爱他,甚至还早早地把少林寺掌门的位置钦定给了他!”
他的想法,也着实让文竹不解,尤其是听到少林寺掌门几个字的时候,文竹的脸上浮现了巨大的悲怆。
苍梧看重自己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是天下人都不知道的。
当世能勘破天道的几个人,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苍梧正好是其中的一个。
他预感到了大限将至,才将这一切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免得他离开后,少林寺后继无人。
而他的一片苦心,在文远的眼中,就是偏爱?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