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是直接把典清卓摔在慕泽的营帐中的,典清卓已经被吓哭了,她的发丝凌乱,连包袱都被摔开了。
慕泽知道三十靠近,刚刚在营帐中,他就听到了典清卓的惊呼声。
虽然对于这个女人忽然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慕泽还是平静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三十猛地就拔剑对准了典清卓的脖子:“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典清卓涕泗横流,她此刻终于明白,三十是真的动了杀心,如果自己不说实话,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但是典清卓都已经距离慕泽这么近了,只要一步,她说不定就能拥有他,这样的可能,对于典清卓来说,是太大的诱惑,她不能放弃。
于是典清卓牙咽了咽口水,还死不承认:“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三十的剑又往前一寸,直接就划破了典清卓的脖子,她“啊!”的尖叫了一声,身子也像是筛子一样,不停地颤抖。
慕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典清卓:“你在说谎。”
“我没有……”典清卓哀求地看向慕泽,她都已经这样可怜了,为什么殿下不能稍微疼惜一下她呢?
在慕泽心中,其他的女子都不值得他留下哪怕一个眼神,这典清卓不识好歹太久了,再看她现在死不悔改的样子,慕泽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于是他也不准备和典清卓废话了,吩咐三十:“既然她不识抬举,就杀了她。”
典清卓猛地瞪大眼睛,尖叫着:“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
慕泽没再答话,三十已经把手中的剑举了起来,只要挥剑下去,典清卓就能人头落地。
典清卓从来都没想过,有天死亡会和自己这么近。
尤其是慕泽那样冷若冰霜,毫无感情的眼神,让她的心都碎了一地。
这个男人,是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自己,自己的眼泪和哀求,也对他没有任何的效果。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典清卓忘记了一切,她捂着头,声嘶力竭地喊着:“李禹溪马上就要大反攻了!他知道了咱们的蝎子军已经不复存在的事!”
慕泽和三十面色一变,前者挥手,让三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原来那天,左唯风的话,真的被典清卓听去了,当时文竹还去找了元锦玉,和她说要小心队伍中的人。
只不过典清卓表现得太自然,连左唯风都没猜到,她的心思竟然这么深。
三十愤怒地问:“这些事情,你是从哪听来的?”
难道是军中还有细作?
典清卓哽咽着说:“我只是听到了别人口中的猜测,并不确定……”
但是看慕泽和三十的眼神,她显然是猜对了。
三十气的恨不得破口大骂,但他还是忍住了,要先把事情搞清楚了才行:“就算是这样,李禹溪又是怎么知道的?”
典清卓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心中已经是一片悲戚。
本来到宁军营地外,她是揣怀着希望的,可是不过刚打了一个照面,她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就全部被揭开了。
典清卓的嘴唇都是青紫色的,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殿下特别痛恨通敌的人,更何况,自己还是因为这样荒谬的缘故,就要置一万多宁军于死地!
典清卓沉默,慕泽已经代替她回答了:“她给李禹溪送信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三十没忍住,狠狠地踹了典清卓一脚,目眦尽裂:“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做,是真的要害死宁军,害死殿下!”
典清卓嚎啕大哭:“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什么平心静气,什么宽容大度,一想到元锦玉能光明正大站在慕泽身边的样子,典清卓的心就一阵刺痛。
她只是想从元锦玉的手中偷来一段时间而已,至于那一万多士兵的死活,直接就被她给忽略了。
她甚至今天在军营外,还洋洋得意,想着合适的时机,她和慕泽透露一点李禹溪要总攻的消息,指不定慕泽还会把她当成是功臣。
现在一切都没可能了,她也即将失去自己的生命。
“真是可笑。”慕泽因为震怒到了极点,脸色如同冰山一样凝固了。
他走到典清卓面前,那完全把她当成了蝼蚁的眼神,让她周身都刺痛了。
慕泽毫无感情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做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不然,结果不会是你承受得住的,毕竟在这世上,死法不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