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小桃直接就把典清卓给忽视了,问文竹:“你来了有多久了?”
文竹声音也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清新如竹:“刚到。”
沉小桃想了想时辰,有些吃味,这两个人,竟然单独呆了半个时辰呢!
她是不能继续和文竹闹别扭,把文竹往典清卓那边推了,就和左唯风告别,跟着文竹乖巧地离开。
等到他们两个远去,左唯风犀利的目光,就扎在了典清卓的身上:“刚刚我的话,典大夫听到了多少?”
典清卓疑惑地看他:“嗯?什么话?”
左唯风脸色骤然就像是冰雪消融,笑得和善:“没什么,典大夫也快回去休息吧。”
沉小桃等走远,才好奇地问文竹:“文竹师父,典清卓找你到底什么事呀。”
文竹面色平静,回答道:“事关典大夫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沉小桃撅嘴:“不告诉就算了,那你把同她说过的佛法,再和我讲一遍吧。”
文竹久久不语,似乎没听到沉小桃的话。
路上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从参差变得整齐。
沉小桃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便追问:“你说呀。”
刚好他们两个此刻走到了宅子外,文竹站定,给沉小桃行了一个佛门之礼,清冷又慈悲:“你没有和她一样的心结,不用听这样的佛法。”
沉小桃跺跺脚,觉得文竹这和尚真是不懂得变通。
自己还不是担心典清卓对他做什么!
文竹若是知道沉小桃的想法,定然很无奈。自己还没有弱到,连一个女大夫都制服不了。
只是那典清卓的执着,已经变成了迷惘和心病,文竹希望沉小桃永远都不会走到她那一步。
沉小桃再想追问,文竹已经抬脚走了,她在他身后,气呼呼地看着他。
这个和尚如此不开窍,想来也不会被典清卓迷惑的吧。
文竹走了两步,声音传来,透过夜风温柔的温度,可是在沉小桃的耳中听来,却是这样冷然:“你并非和佛门有缘之人,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
沉小桃伫立在原地许久,再抬头,眼前已经没有了这人的身影。
她长长地叹气,下山来第一次,她竟然有了想要回去的心思。
前路晦涩,自己的心仪之人,却说与自己无缘。
那份无缘,又怎么能成全两人?
好在第二天,沉小桃就精神抖擞了,她本来就是个打不死的性格,于是今日她没和作为风在一起,而是去找了文竹,听他讲经。
其实沉小桃是在防着典清卓再来呢,自己今天全程都在,文竹可别想不带她了。
只是她到晚上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失望,因为典清卓竟然没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有心结么,是文竹太离开,只用一个时辰,就开解通了?
晚上沉小桃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文竹在心里失笑,这姑娘,竟然还惦记昨天的事情呢,难怪今天自己走到哪里,她就跟在哪里。
“有些心结,只有自己才能解,我也无能为力。”
沉小桃的意识中,文竹就是无所不能的,她小声说:“你们佛门弟子,不是讲究普度众生的么。”
文竹笑了笑,没答话。
连自己都度不了,又何谈这些。
等到宅子前,文竹事宜沉小桃先进去,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做。
沉小桃看出了文竹的神色坚定,这次总算是没有插科打诨了。
于是她脆生生说:“那文竹师父你要快些回来哦。”
“恩。”
这次文竹是看沉小桃先离开的,他不急不缓地等了一会儿,才去求见元锦玉。
这几天,大娃都是风叶白和银杏在带,元锦玉正在书房中查看信件。
女子未施粉黛,穿着也很是质朴,却掩盖不住周身的光华。
佛门之人,总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气运。
文竹的修为,自然是没有方丈高深,想必方丈在,还能摸清一些元锦玉生平的轨迹。
而今,文竹只是隐约从她周身的气运中,看出了一些母仪天下的气息。
纵然她未来不会坐在那个位置上,也定然是一生富贵。
只怕命运会稍微坎坷些。
元锦玉没想到文竹会主动来找她,便问:“文竹师父是有事?”
文竹说:“想同王妃娘娘提个醒,小心队伍中的人。”
元锦玉神色严肃起来:“可是有细作混进来了?还是人心不稳?”
“是原本队伍中的人。”
元锦玉从脑海中,把这些人的名单过了一遍,大概猜到了文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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