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叶白也接口,认真地阐释:“与其说我是在救你们,不如说我是在救自己。”
殷巧不太理解风叶白的意思,但是也没深究,觉得可能是神医和他们这些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元锦玉看着风叶白萦绕在银杏身上的目光,却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他没有救下来这些条命,他能否活到现在,还是两说。
若是死了,那他和银杏,便再也没有可能了。
男女有别,更何况唐钰在道谢的时候,还对自己表现了强烈的敌意,风叶白也不好去搀扶殷巧。
他只能求助地看了银杏一眼,希望她能来帮帮忙。
银杏撇了撇嘴,还得请示元锦玉。
元锦玉示意她过去,风叶白眼睛一亮。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似乎是元锦玉第一次让银杏靠近,是不是说,她稍微准许了他们的关系?
银杏走过来,热情地将殷巧搀扶起来,也对她感激地说:“在宫中的时候,感谢殷巧小姐保护我们。”
殷巧微微笑了笑:“不过是职责所在,银杏姑娘不必如此说。”
就在这三个人还要互相感谢的时候,元锦玉抱着大娃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在我心中,你们都像是我的家人一样,和家人在一起,不用计较得这么清楚。”
家人本就该互相惦念,互相照顾的呀。
元锦玉的话,说得三个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银杏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娇嗔元锦玉一声:“谁和风叶白是家人了!”
元锦玉:“……”她表达的意思,好像是被银杏给理解错了?
风叶白也恍然大悟似的,望着元锦玉,满是感激。
元锦玉很想对风叶白说,你想要攻克银杏,可是任重而道远,且不说我同九哥,就说红叶都是你面前的一座高山。
但这会儿气氛如此好,元锦玉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殷巧既然已经没什么大碍,风叶白就要出门,继续处理那些伤患们的伤口了,殷巧正好也想去看看唐钰在做什么,和风叶白一道离开了。
主要是大娃一直吃不到奶,可着急了,在元锦玉的怀中拱啊拱的,小眼睛都是泪汪汪的。
要说殷巧这辈子头一次对哪个孩子心软,就是大娃和二娃。
她那样聪慧,借故离开,也算是把空间留给了元锦玉。
元锦玉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还挪揄地看着银杏,这姑娘脸还红着呢,刚刚那话出口,她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怎么不跟着去?”元锦玉一边抱着孩子往里屋走,一边问着。
银杏跺了跺脚,有点儿恼羞成怒:“小姐,您怎么也这样调笑奴婢!谁要和他去了!”
元锦玉笑的更得意:“那殷巧身段好,样貌也好,你就不担心?”刚刚她吃醋的样子,分明都写在脸上了。
银杏气呼呼地扭过头,她也不是故意要吃醋的,还不是忍不住么。
哪怕她知道殷巧是唐钰公子的,心里还是会多想。
等到了里屋后,银杏在一边伺候着,嘟囔了一句:“小姐你就知道欺负我。”
元锦玉排着大娃的后背,示意他轻一点儿,随即抬头看银杏:“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啊。”
银杏沉默良久,问元锦玉:“小姐,您和殿下情比金坚,难道就没有吃味的时候?”
元锦玉被噎了一下,心想,怎么可能没有?就说那个典清卓,现在还在队伍中呢,虽然九哥一次也不曾见她,自己没事儿还是会琢磨两下。
但是她刚调笑完银杏,哪能就这样破功了,于是她清咳一声,正义凛然地表示:“九哥对我一心一意,我才不会吃味呢。”
银杏就在心里偷笑,您要是说真话,怎么不敢看我?分明就也是心虚嘛。
一想到小姐这样仙子般的人物,都有胡思乱想的时候,银杏心里就平衡多了。
做人家奴婢,该有的眼力见儿还是有的,银杏平素和元锦玉插科打诨几句,也只是点到为止。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风叶白虽然是跟着殷巧出门的,但两个人应该没一起行动吧?
他们当然不会在一起了,别忘记,唐钰还在外头呢。
他刚见到殷巧和风叶白走在一起的时候,就把两个人给隔开了,自以为很不动声色,其实那点儿心思,殷巧怎么会看不明白,就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这回轮到唐钰装傻了,他找借口把殷巧给带走,特意和风叶白离的远远的。
殷巧沉默,他就和殷巧不服气地说:“你以后离风叶白远一点儿,看他长得像个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