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跳下来,要好三十解释。
谁知道,没等说话,三十就马上转过身来,跪在地上,将她抱了起来。
随即,他轻声呵斥她:“都不穿鞋子,就往地上跑,着凉了怎么办?”
他站起来,将璃潇抱到了床上躺好,又用干净的布巾,擦了擦她的小脚。
璃潇眨巴眨巴眼睛,喃喃:“我以为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两个人是夫妻,本就不用那样拘束,因为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那你刚刚……”璃潇疑惑。
“我不应你,是因为你叫的名字不对。”
璃潇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试探性地叫着:“慕三十?”
三十依旧沉默。他想看看,璃潇得什么时候才能叫那个称呼。
璃潇后来又试了几个,也不对,她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小嘴微张:“……慕夫人的,夫君?”
三十这才展颜一笑,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还告诉她:“这次对了,这是奖励。”
璃潇真是恨不得捶他两下,这个三十,比银杏还气人呢。
……
此刻在元太妃和孙梓珊的房间中,灯也亮着。元太妃抱怨地同孙梓珊道:“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得什么时候能到啊。十五给本宫写信,还让本宫别着急。”
孙梓珊已经习惯元太妃的反复无常了,赶路快,她说身子不适,现在慢了,她又着急了。
于是孙梓珊淡淡地说:“咱们还是听凌王殿下的吧。”
元太妃轻哼,这个孙梓珊,一点儿主见都没有。
孙梓珊不抬头,都知道元太妃心中在想什么,左右不过是没主意。
但她要是太有主意,恐怕元太妃还会说,这么强势,以后不得跃过了凌王殿下去。
慕林写的信,也放在元太妃那里了,孙梓珊想多读两遍,都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等元太妃睡下了,孙梓珊轻轻地披起衣服,拿了信,走到庭院中。
小镇子上一片安静,也不知道,这种宁静,能持续多久。
她没敢在屋子中点灯,如果吵醒元太妃,她指不定又要呵斥自己的。
所以孙梓珊就找了一处灯笼的地方,一边借着头顶的光芒,一边品读着慕林的话。
他应该也知道这信是要经手元太妃的,所以在上头,提到自己,都中规中矩。
孙梓珊捏着信,都能想到,慕林在写信的时候,是怎样字字斟酌。
既不会让元太妃觉得他太轻浮唐突,也要让自己知道,他是挂念自己的。
孙梓珊收起信的时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将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
她还小声地嘟囔:“一定是晚上风大,眼睛才这么不舒服的。”
她一个人撑着这一切,不想倒下。
慢慢地往回走,孙梓珊的心,好像也随着庭院中树木被风吹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
京城中,慕阙已经解手到了慕泽的行踪,可现在,他要思索许久,才能做出决定来。
到底要不要追击?追击的话,慕泽指不定会用出什么手段躲起来,他的人,说不定又会扑个空。
因为慕泽把元锦玉带走了,慕阙对他恨之入骨,西陇的不少官员,都像是走字独木桥上一样,稍有不慎,就能坠落深渊。
慕阙愁的头疼欲裂,可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派人将二娃接了回来,今晚安置在乾清宫中。
寝殿里一片寂静,二娃晚上喝过奶以后,又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
慕阙也只能对他放下戒心来,小声又痛恨地说:“西陇的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都是蠢货,朕不过给他们施加了一点压力,他们就能把百姓逼的造反。”
“现在朝中不少官员都对朕有意见,觉得朕不能拉拢民心,可是这怎么能是朕的错?”
“你亲爹才是心机深沉的,明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现在他却成为了西陇人民心中的大英雄,想想就讽刺。”
“民心归顺,才能所向披靡,这个道理朕当然也懂,唉,现在朕不仅不能逼迫西陇,还得好好对待他们,心中着实憋屈。”
二娃是不了解他憋屈不憋屈的,反正他睡不着,就很郁闷!
于是二娃咿呀叫了两声,明显是不高兴了。
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还让不让宝宝睡觉了呀?
慕阙笑了笑,亲了亲二娃的小脸儿:“好了,朕不说了,你快休息吧。”
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第二日,慕阙就想了其他的办法。
既然不能把弦拉的太紧,那他就恩威并施。
于是接连几道诏令又到西陇,他提供慕泽的行踪,让几个城池连横,共同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