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容辰虽然是这么说,却没有放开对秀秀的禁锢。
秀秀用眼神示意他把手臂和大腿都拿开,容辰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不过他清咳一声,拿开后,先起了身,然后把秀秀塞在了被子里面。
“营帐太凉了,你呆在被子里,我去给你倒水。”
卫楚秀担忧地望着他:“你身上的伤……”
“秀秀。”容辰走到桌边,给水杯斟满水,边往回走,边道:“你男人在你心中,到底是有多脆弱?”
不怪秀秀担心,那会儿容辰都快死了。
但这会儿她也学聪明了,容辰偏要逞能,她要是再说下去,难保他不会做点什么,来证明他的身体很不错。
此刻容辰到了床边,行军时,主将营帐中的条件也很简陋,说是床,其实只能算是个硬榻。
他蹲下来,扶着卫楚秀坐起来,自始至终,都帮她拽着被子,生怕她从里面掉出来似的。
连卫楚秀喝水,都是他亲手喂的。
等她喝完了,容辰还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卫楚秀摇头:“不饿,容哥快来休息吧。”
容辰这才把水杯放在一边,推着卫楚秀到了床里侧,自己则是掀开被子,躺在了外面。
卫楚秀背对着他,被他给搂住了,此刻才察觉到,容辰拥着自己的动作,实在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
他把头贴在自己的脖颈上,呼吸时,有微微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略痒。
刚刚他在上来前,已经用内力,把他的周身都熨帖过了,所以卫楚秀感觉不到寒冷。
容辰半梦半醒,感觉到卫楚秀把他的小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有点儿凉。
他呢喃一声:“你冬天的时候,身子很冷,看来咱们这场仗得快点儿打。”
如果能打下西北王庭,最起码,条件会比现在强很多了。
卫楚秀已经熟睡了,没听到容辰的话,她在意识还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只是在想一件事。
他这样拥着自己的次数绝对不多,如此熟练,是因为在脑海中演练过很多次么。
有了这个想法,她真的是对容哥越加心疼了。
幸好,幸好,自己现在回到了他怀中。
就在两人坠入梦乡的时候,那逃跑的西北将领,也奔回到了耶律真的营帐中。
耶律真一直在等着这场战事的结果,谁知道,没等来好消息,坏消息却是一堆。
最开始是他们的地道被卫楚秀放火烧了,他们去攻击容家军的将士,也被打得落花流水,差点全军覆没。
现在这男人在告罪的时候,竟然和自己说,三日后,容辰和卫楚秀要成婚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荒原,在战场上!
自己那样怜惜卫楚秀,都没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只想着回到王庭,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而容辰竟然真的敢!
耶律真越想越气,阴桀的眸子盯着男人:“你可听清楚了,他当时真的是和你这么说的?”
“是啊!”那将领跪地,头死死地贴在上面,也不敢抬头望耶律真:“王子,您神机妙算,在属下把西陇大乱的消息散播出去后,他们果真是军心打乱,我等趁乱逃出时,容辰正是如此对我们说的!”
将领悲痛地道:“这容辰肯定是在用计,引殿下前去,真是卑鄙!殿下,您可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啊!”
耶律真怒不可遏,提剑就抵在了将领的脖子上。
他现在已经红了眼睛,完全失去了理智:“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说这次的伏击一定能成功,结果容军一把火,就把这隐蔽的地道给烧了!现在死伤惨重,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将领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不住地求饶着:“王子,您听属下一句解释……”
还没等他说完,耶律真的剑就重重地砍了下来,人头登时落地!咕噜两下,到了耶律真的脚下。
而耶律真,再也没有给这人一丝一毫的目光。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骤然寒冷:“巴德昌战败,本王已经以军法处置了他,以慰那些死去将士的在天之灵。”
朵颜云始终都在营帐中伺候着,看耶律真转身后,马上过来,将巴德昌的尸首给收敛了。
耶律真已经在容辰的手下吃了几次败仗了,上次就算是剿灭了容车的五千人,因为丢了卫楚秀,耶律真一直都憋着一股气。
而今,当朵颜云把那将领的尸首拖出去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有仓皇闪过。
会不会,王子殿下在容辰手上,再也赢不了了?
一层层的埋伏和陷阱,都被容辰给识破了,而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还利用卫楚秀,来引诱的耶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