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候,韦倩雪就把门打开了,南宫守叫她:“阿禾。”
韦倩雪没有应。
南宫守把门关好,重新走到她面前,郑重地说:“阿禾,对不起。”
韦倩雪低头看着脚尖儿,如今沉默的样子,和以前太不一样了,让南宫守阵阵心疼。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在思考一件事情,当初我那样爱你,为什么不对你说。”南宫守的声线都微微颤抖起来,韦倩雪知道,这个男人是真情流露。
她虽然有些心痛,可表面上,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坠崖,我的生命仿佛也终止了,你不知道,重新遇到你,我有多高兴。”两年多的苦楚,被他一笔带过:“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这份心情。”
韦倩雪缓缓地抬头,眼眸中,带着南宫守不想看到的洞彻。
“你是练武之人,知道伤筋动骨是什么感觉么?”韦倩雪淡淡地问,可还没等他回答,她就继续说:“彻骨的疼痛,让你懊恼,当初为什么要做会受伤的蠢事。后来哪怕伤口痊愈了,你还是会想起那种痛楚,让你不自觉却步。南宫守,我确实不会原谅你的,但是我也不会恨你。小美美是我的孩子,我们的生活,和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你放我们走吧。”
“我不放。”南宫守斩钉截铁地说。
韦倩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以前的你,并非这样的……”
“阿禾,那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南宫守走上前,似乎这样,就能让韦倩雪看得清楚一些:“武林正派,刚正不阿,执迷不悟?都不是的,我以前就自私。”
韦倩雪凝视着他,越发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
他在自己没看到的日子里,已经成长了太多。
“我不想和魔教的女子有纠葛,不想让家族被抹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出现污点,所以我选择了牺牲你。”
“不是的……”韦倩雪想和他争执,当初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啊。
“就是这样的。我明明那么早就深爱于你,竟然还欺骗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我该和你分开……”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你看,那会儿我就自私,现在我更自私了。我想过央求你留下来,可是你不会听我的,对不对?”
“……对。”韦倩雪承认。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一个进一个退,情况刚好和几年前反了过来。
后来还是南宫守不愿把韦倩雪逼的太紧,让她坐了下来:“阿禾,小美美有大名么?”
“没有。”这孩子出生后,韦倩雪昏迷了很久,等她醒来,穿暖花开的时候,大家都在叫她小美美了。
后来这个小名,就一直被叫着,韦倩雪始终没给她起名。
“那咱们给她起个大名吧。”南宫守和她商量。
韦倩雪皱眉:“我的孩子,还用不到南宫盟主操心。”
“阿禾,你总要说这些话来伤我么?”南宫守自嘲地笑了:“不过我以前也说过不少难听的,现在也不怪你。”
韦倩雪闭口不言了。
但是她的态度依旧,反正我孩子的事,你别想插手。
“放心吧,她既然跟着你,肯定是要姓韦的,现在小美美还小,日后怎么也不能这样称呼她。我想几个名字,到时候你挑一挑,如何?”
南宫守都这么说了,韦倩雪还怎么拒绝,只能点头。
他显然高兴得很,毕竟韦倩雪的态度软化了。
“那我回去好好想想!对了,今日留下的那些首饰,你喜欢就戴着,不喜欢,我再给你寻一批。”
“不必了。”韦倩雪冷淡地说:“我没准备要,再说,我们明日就离开了。”
担心南宫守阻拦,韦倩雪只能用出了杀手锏:“我如今还是魔教的圣女,如果你执意要阻拦我,我不介意重启魔教信物。”
南宫守有些心寒。韦倩雪现在防着他,怎么像是防仇人一样。
“我不拦你。”南宫守忽然改变了态度,韦倩雪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可是她没问。
一整天,南宫守就在韦倩雪的房间中,她怎么赶都不走。
韦倩雪看书,他就也跟着看书,虽然半天都不翻页,始终盯着韦倩雪看。
韦倩雪想要下棋,他就跟着对弈,登时,她就没兴致了。
至于弹琴或者绘画,韦倩雪从小就没学习过这些,压根儿不会。
南宫守倒是会弹琴,还找来了一把七弦古琴,给韦倩雪演奏了一曲凤求凰,韦倩雪刚听了几个音,就勒令他停下,但南宫守没答应。
小美美后来午睡去了,南宫守和韦倩雪吃过中饭,还嘘寒问暖:“你要不也去休息一会儿。”
韦倩雪现在身体很不好,南宫守多少看得出来。
(怎么就是出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