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还要确定那件事么。”
元锦玉点头:“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结果。”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全部都寄托在了风叶白的身上。
于是风叶白答应了下来:“我需要一点娘娘和殿下的血。”
“我明日上路后给你。”元锦玉对风叶白说。
正事都已经说完了,风叶白带着银杏离开。
本来银杏是不想同他走的,后来见风叶白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样子,她想了想,迈步而去。
等快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两人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银杏和他的距离不算远,脸上的表情很疏远:“你找我,有什么事?”
风叶白想同银杏说的那番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给大娃检查身体的时候,有一个猜想,但因为还不确定,所以他没有同慕泽和元锦玉说。
如今,他改变了主意,要将这个猜想深埋于心底。
“没什么。”风叶白微微一笑,说起了别的事情:“娘娘让我重新施展秘术,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想起刚刚元锦玉的表情,银杏叹了口气:“风叶白,我有件事,要求你。”
“你说。”风叶白隐约感觉,他和银杏似乎是想到一起去了。
银杏心疼地说:“娘娘其实根本就不愿意她和殿下是亲兄妹,她只希望,你能给她一个符合她心愿的结果。所以我想求你,不管你再一次确认了什么,对娘娘都要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如果风叶白没恢复记忆,对银杏的话,他或许就婉拒了,但是现在,他知道,有些谎言,是必须说的。
慢慢走上前,他低头看着银杏,软声说:“这也是我心中所想。反正不管什么结果,都已经不能让他们两个分开了,这次我愿意当恶人。”
银杏动容地看着风叶白,原本她那么恨风叶白,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对他愤怒不起来了。
她想到了风叶白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也想到了徐林当初向元锦玉请罪时,那视死如归的神情。
其实风叶白只是选择了不愧对自己的路,他有什么错呢?
元锦玉当时都怀孕了,难道要告诉她,你和慕泽是亲兄妹,这个孩子是不被世间所容的,不能生下来么?
用脚趾想,风叶白都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句他愿意当恶人,已经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和苦涩啊。
风叶白见到银杏眼底的坚冰慢慢融化,心中说不欣喜是假的,作为徐林的他,就是太不懂得变通了,结果把自己都给埋进去了。
会封印人记忆的秘术,他也不会动用了。
“银杏,我可以做这些事情,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风叶白慢慢地靠近,让银杏退无可退。
“……什么要求?”银杏紧张起来。
这件事,可能这辈子也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如果风叶白的要求,是她完成不了的该怎么办?
“你肯定能完成。”风叶白要很克制,才不会用贪婪的目光望着银杏,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春风化雨:“我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能和我说说话。”
他不会要求更多了,银杏的心,需要一点点软化。
银杏红了眼圈。她何尝不知道,风叶白是在温水煮青蛙,但她就是拒绝不了这份心意。
慢慢地哽咽了,银杏不想让风叶白见到自己如今的样子,便低下了头,看自己的脚尖:“还说每天……你会不会忽然离开了?”
风叶白失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将银杏给拥入了怀中。
他的怀抱并不是很用力,是银杏一下子就能挣脱开,但是她选择了沉沦。
她真是承受不住了,风叶白整日都在自己面前,用那样深情的目光望着自己。
她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愿意去相信风叶白一次,如果这都不是深爱,什么才是?
风叶白用下巴蹭了蹭银杏的头顶:“不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曾经我以为自己该做那肆意的微风,八千里过境,天涯海角,不问归期。
可是后来遇到了银杏,他才知道,他不过是一片叶子,不管怎样生长,都会落叶归根。
人生的前二十多个年头的漂泊和任性,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拉进这滚滚红尘,并且心甘情愿地,不愿离开。
“银杏,你知道么,感情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风叶白轻声地同银杏说。
“怎么?”银杏不解。
“它竟然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并且还让他心甘情愿。你可知道,有你在身边,就是现在的我最想过的生活。所以,我怎么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