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你如果不能看,现在下车,去把风叶白叫来。”在元锦玉面前,一切都要给她让路。
风叶白不是还没死呢,只要有一口气,他让人抬也能抬过来了。
典清卓终于不敢再说话了,伸手去给元锦玉把脉,慢慢的,她的眉头越来皱得越来越紧。
马车中很安静,毕竟在慕泽的低气压下,谁也不敢出声。李锦州都重新缩回元翠玉怀里去了,小手还慢慢地握住了大娃的手。
慕泽盯着典清卓问:“她怎么样?”
典清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把手放下,思索半晌,同慕泽说:“娘娘身上没什么外伤,比起队伍中其他人,她也病的不算重,但是娘娘求生意志不强,加上心绪紊乱,再这么下去,肯定会伤及根本的。”
刚说完,典清卓就觉得慕泽的眼神,似寒刀一样扎了过来:“治好她。”
典清卓很想说,求生意志,这是和病人本身有关的,大夫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让她振作起来啊。
但这种局面下,她更不能在心上人面前认怂,于是她就硬着头皮说:“娘娘的情况不能等了,需要服药,殿下,你既然是娘娘的夫君,可以多和她说说话,让她意志坚定,早些时候醒来。”
慕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于是他传话道:“让队伍停下。”
他们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一个多时辰要走,现在竟然要停下了?
不过慕泽的话就是铁令,谁也不敢违抗,很快,黎成和邵子阳就到了慕泽的马车前,紧张地问:“殿下,出了什么事?”
三十伤重,慕泽便吩咐二人:“选匹脚程快的马,再选个机警的人,去最近的城镇把这些东西买来。”
那上面写着的,是典清卓给的药方,连带着一些熬药需要的器具。
队伍中不少病号,停下来休整是必要的,于是邵子阳接过单子,很快就退下了。
他在上面又添了不少东西,毕竟看殿下今日的模样,是准备留下过夜了,他们离开京城太匆忙,队伍中这么多人,吃饭都是个大问题。
于是他最终派去镇子上的是三个人,叮嘱他们,买好了需要的东西,抓紧回来。
走了一整日,总算是能停下来喘口气了,不少跟着慕泽离开的百姓和官员家眷,下了马车后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
官家小姐还是得顾礼仪的,不少都是在马车上没下来。
元翠玉想去找李豫,就抱着李锦州下车了,所以这会儿,只剩下了慕泽一家人,和典清卓。
慕泽给元锦玉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转头看典清卓:“你怎么还不下车?”
“啊?啊……”典清卓也转头要走。
慕泽叫住了她,她的心砰砰跳,回头看他。
但臆想中的,那些柔软的关心,一句都没有,甚至慕泽都不在乎她是怎么从西北赶回来,又是怎么因何要跟着他的。
“等东西买回来了,尽快熬药送过来。”
典清卓心中的失落登时溢满了全身,一个字都没说,就下了马车。
不管是在哪里,慕泽都是队伍的中心,所以等到停下来后,那些还能动的侍卫,都自发地围在了慕泽的马车周围,将其保护了起来。
三十的伤虽然重,但最起码还能走动,他过来,掀开车帘问慕泽:“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慕泽摇了摇头,三十见他没有和自己交谈的打算,只能失落地将车帘放下了。
马车中又恢复了一片安静,慕泽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元锦玉的脸颊。
她的肌肤是那么薄,因为太白了,没有丝毫瑕疵,所以从近处看的时候,甚至仿佛能感受到肌肤之下,血液的流动。
慕泽不敢用力,指间似羽毛,划过她的眉眼,又停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揉了揉。
因为这个动作,元锦玉那苍白的嘴唇,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血色。
慕泽想起典清卓的叮嘱,和元锦玉柔声说:“锦玉,不要睡了,醒一醒,咱们队伍都停了。”
元锦玉没有给他回应。
慕泽察觉不到,还慢慢地靠在了她的身边,看着一大一小,都安静地睡着,他又说:“我知道你很累了,但是也要起来,吃点东西,是不是?”
元锦玉的睫毛眨了眨,可是还是没醒来的迹象。
慕泽低头,亲吻她的鼻尖,说来自己的小姑娘,怎么能一直这么香甜呢。
“你不管是打还是骂,都要醒来才能做,我就在这里呢,任由你处置。”男人的眼圈渐渐红了,声线却丝毫未变:“所以锦玉,听话,醒来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