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必有一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赶路去东域。”
不少官员都不愿意离开:“袁大人,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我的儿子还在城中没出来呢……”
“是啊,我夫人也在!”
“还有李大人,他也说和咱们一起走的!”
不少在慕阙手下抑郁不得志的官员,都希望去慕翎手下,开辟新的王朝。
可是袁桂自始至终冷着脸:“你们看城门是会打开的样子么?不用等了,他们不可能出来了。”
这些官员还要再争辩,袁桂忽视他们的不舍和哀求,冷冷地道:“相爷的嫡子和夫人,可也在京城中呢,本将都没有因为他们两个耽搁,你们确定要连累其他人?”
这回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确实知道自身都难保,旁人的性命再重要,他们也顾不上了。
于是有人领头给京城的方向叩首,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只有袁桂面无表情,翻身上马。
等一众人叩拜完毕,袁桂示意他们能骑马的起码,不能的就坐马车,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和慕翎汇合。
众人都是暗淡地离开京城,可胸中却怀着不尽痴想。
最好慕阙和慕泽两败俱伤,这样慕翎不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么?
没有人再回头,没跟上的,就是被彻底抛下了。
可怜崔氏还在天牢中,受着病痛的折磨,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因为天牢中的脏乱,她现在狼狈的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位一品夫人。
崔氏每天苦苦等着有人来救她,毕竟元赫沛一家都能出了牢房,为什么不能?
可是她越等,就越绝望。
这日狱卒给她送饭的时候,崔氏终于没忍住,哀求着问:“没有人来探望过我么?皇上也不准备放我出去?”
那狱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崔氏,把食盒放地上一摔,里面的汤汤水水都洒了出来:“你是什么身份,皇上会记着你?别废话,快点吃!”
崔氏前几天还顾及身份,吃这些已经馊了的饭菜,还会呕吐,这几天她因为太饿,已经狼吞虎咽了。
那狱卒在外冷冷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什么尊贵相爷夫人,到了这天牢中,还不就是个普通犯人?
……
城外,慕泽和三十商量着,潜入宫中的事宜,拖下去对他们很不利,所以他们决定今日就动手。
邵子阳送来了新的京城布防图,不过因为城门封闭,他是派人送过来的。
此刻慕泽和三十盯着上面的布防,脸色很难看。
“如今慕阙调来了太多的兵马,布防每一刻都在改变,咱们要是强攻的话,根本就打不下来京城。”三十冷冷地说。
慕泽沉默着,暗自盘算些什么。
等到他把目光从布防图上收回来的时候,走去桌子另外一边,大笔一挥,写了一封简短地信,召来了飞鹰。
三十诧异地问:“殿下,飞鹰飞不进去京城,您还要用它?”
“不是让它往京城飞。”慕泽将信绑好,带着飞鹰出了营帐,拍了拍它的脑门,慕泽看了一眼天空:“送去西海。”
飞鹰深厚地鸣叫了一声,扑棱棱地飞起,很快就变成了高空的一个小黑点儿。
那小黑点儿,正是朝着西海而去。
自从殿下被扣上了反贼这帽子后,三十猜测,西海的士兵和百姓定然非常气愤。
殿下本不愿动用他们,参加这场战争,可是如今形势已经不容许殿下选择。
他和慕阙,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慕泽看飞鹰越来越远,同三十淡淡地说:“进营帐,商讨作战计划。”
如今他身边的副将只有一个三十,邵子阳负责在城内接应,既然从外强攻已经行不通了,那城内接应的,就要多一些人。
“黎成定然已经连横了不少官员,他们属文,”慕泽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随即又在同一排画了另外的一个圈:“邵子阳是禁军前副统领,手下死忠众多,他们属武,”之后慕泽又在下面画了一个圈:“城中的百姓,已经被逼到绝境,想要出城,他们是咱们最后的筹码。”
在第三个圈中,慕泽写了一个“民”字。
三个圈被他连起来,成为了一个三角形。
三角形本就是最坚固的,而慕泽算是在三角形的最中心,如同用一只大手,控制着一切。
三十越听越觉得惊艳,果然殿下就是用兵如神,有他在,五千人说不定真的能攻破城门!
等商议好,慕泽刚要吩咐三十传令下去,谁知道却有人要求见他。
“是谁?”三十疑惑地问了一句。
如今城外,应该没有他们的人才是。